话音刚落,谢元姝较着发觉韩砺的嘴角勾了勾,仿佛在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说罢,笑着又道:“罢了,便把前些个儿皇上赐给我的那匕首给你拿去玩吧。”
也不知是因为本身重生一世,有些神情恍忽,还是真的就是如此,直到谢元姝落座,她都感受韩砺不着陈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传闻,昨个儿二少爷差点儿发落了伴雪那几个丫环,若不是大太太不落忍,这几个丫环早就被撵出府去了。”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谢少恒就要带着韩砺分开,说是早就听闻韩砺骑射短长,一会儿往城南围场去参议参议。
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成置信的看着谢少远道:“二弟,你眼中可另有我这个长姐?这几个丫环自幼就奉养在我身边,你怎可这般对我?”
只见他一身靛蓝色团花暗纹锦袍,头戴玉冠,挺鼻薄唇,温润如玉。
芷东一边奉养着她梳好妆,一边回禀着。
纪氏心疼女儿,最后只罚了几个丫环半年的月例,也就作罢了。
话才说完,就听外头传来谢少阳的声音,一如昔日的嬉笑:“小姑姑,你只看二哥读书辛苦,怎看不到我习武也耗了精力,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谢少阳随谢元姝一块去了鹤安院,人才刚走到屋檐下,就听内里清越的声音,“殿下谬赞了……”
沉默半晌,谢元姝叮咛芷青道:“二少爷读书辛苦,去让膳房做了银耳莲子羹,给二少爷送去。”
晓得母亲向来宠着二弟,谢云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委曲的看向纪氏:“母亲,您如果听二弟的撵了伴雪她们几丫环出府,今后,谁还敢经心在女儿身边奉养。如此,女儿另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怕是连萧瑗这表女人都要比女儿像端庄主子。”
萧瑗脸上有些羞怯,可眼中的不安却再也粉饰不住,谢元姝看在眼中,缓缓开口:“宝桐,你既来了,那便别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我会找机遇探探砚青的话,若他成心与你,那我们就胜利了一半。母亲那边,有我在,定不会让你难堪的。”
谢元姝笑道:“镇北王府数十万精锐,皇上哪怕想把他扣在都城,也会给道恩旨,看吧,过几日乾清宫该就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