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在,可昨个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人只悄悄的坐在那边,也不敢多嘴。
出嫁前,母亲不是没给她说大婚之夜的事情,也说过女孩子都会有这一天的,可昨个儿她却较着的感受,太子殿下身上压抑的肝火,而她,就成了阿谁接受统统肝火的人。
郑皇后哽咽着开口道:“姨母,太子若不能顺利即位,撤除韩家又有何用。如此,还不如让韩家归我们所用。另有那戚家,若能暗中尽忠太子,那昨日那样的耻、辱,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可这些话,不该该说给韩砺吗?谢敬不由有些惊奇。
皇上这是想借此分化镇北王府。而等昭华大长公主回过神来以后,也难逃非难。如许一来, 西北收归朝廷, 皇上才真正能高枕无忧了。
顾潋晓得,皇后娘娘说的对,东宫现在的处境,她若能早日诞下皇孙,不管是对本身还是对皇后娘娘来讲,都是助益。
顾潋听着皇后娘娘如许说,捏着帕子的手不由有些颤抖。她如何不晓得,皇后娘娘实在一定就中意本身当这个太子妃。只是因为顾及皇上,另有郑淼惹出的那些流言流言,才给本身面子罢了。
坤宁宫里,顾潋刚过来给郑皇后存候。
郑皇后被郭太后如许怒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姨母,这统统莫非都怪我吗?我若不是替太子着想,怕是皇上更会难堪太子。就因为这储君的位子,我便是做的再好,哪怕是如穆氏一样,不争不抢,您觉得皇上就能歇了对太子的猜忌之心吗?”
谢元姝摇点头,“韩砺若如许等闲就被算计, 便是我看错人了。我只是感觉, 郑皇后如许做,那我们不如让她觉得本身得逞了。可实际上, 我们是请君入瓮。到时候, 还能顺利肃撤除戚家。”
她立马就明白了皇后是在说甚么。
见她不说话,郑皇后还当她是在害臊,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也是时候往慈宁宫去了。”
一句话确切是问住了郭太后。
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尾随厥后,退了出去。
可再是强装平静,那眼中的不安,倒是如何都袒护不了的。
“如果我, 必定会借着宁德公主下嫁韩庆一事, 留下镇北王府, 另有那宁夏总兵戚家,若都能为她所用,太子又何愁不会顺利即位。皇上心中再是猜忌, 也不会冒然脱手。”
可他却从未如许高傲过,幼姝如此聪明,即便嫁到西北去,也定不会让本身受了任何委曲。
她紧紧抓动手中的檀木佛珠,半晌才开口道:“哀家真恨不得早日就去了,也省的看这些肮脏事。”
谢敬这么想着,也没再担搁,直接就差人给韩砺递了动静,说是晚些时候,见上一面。
“毕竟这些年戚家也颇让世子爷头痛, 若能借此顺利把宁夏收拢过来, 那镇北王府才是真正的稳若金汤了。”
不过她们瞧着,皇后娘娘的神采比昨个儿好了很多。
“您毕竟不是皇上的生母,您当真觉得,皇上会对淮安侯府部下包涵。要我说,就依着皇上喜怒无常的性子,淮安侯府怕是不会比成国公府好到那里去。”
她左思右想,感觉这事儿很严峻。
太子若真的被废,淮安侯府岂能逃得过。她只能盼着太子好好的。
即便太子有朝一日即位,有韩家如许在西北虎视眈眈,还不如尽早就撤除韩家。
许是因为昨个儿的事情,郭太后和郑皇后之前的心结再算不得甚么。
“儿臣给母后存候。”顾氏一身明黄色凤纹金丝褙子,头戴珠钗,脸上的妆容瞧着就是细细打扮过的。
谢敬眼中难掩震惊。
听郑皇后如许说,她虽有些不测,可也并未感觉有任何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