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东看在眼里,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菀姐儿因着宝桐的事情,心中不快,去找宝桐的费事,她何至于就为了保护宝桐,这般作践菀姐儿。
这边,婆子们也都已经止了手,看谢云菀狼狈至极,谢云姝淡淡道:“我知你心中不平,无妨,你大能够在大嫂面前哭诉,说我这当小姑姑的,用心给你没脸。我倒要看看,大嫂会如何偏袒你!”
伴雪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
萧瑗微微怔了怔,半晌以后,她缓缓站了起来。
“萧瑗,你算个甚么东西?你如果个端方的,便不该把大哥当作你的拯救稻草。丧母长女,这些年能借居在府邸,不过是仗着祖母的顾恤。没想到你脸皮这般厚,得了祖母的庇佑不但不满足,还恬不知耻的想一辈子都留在国公府。”
若之前婆子们押了谢云菀往祠堂去,心中不免另有些踌躇,可这会儿,她们那里敢有涓滴的踌躇,就大女人那番话,掌嘴都是轻的。
纪氏那很快晓得了谢云菀被罚的动静。
“大女人,你曲解我了……”
芷东笑着递了浸湿的帕子上前,“奴婢好久没见郡主睡得这么沉过,便交代底下的丫环,谁都不准扰了郡主。”
前次因着菀姐儿在宫里失了端方,谢元姝脱手打了菀姐儿,她虽也感觉菀姐儿不该有那非分之想,可毕竟是本身的亲闺女,内心如何能痛快了。谢元姝这瞧着是打了菀姐儿的脸,实际上,阖府高低谁不看她的笑话。
谢元姝也没扶她起来,一字一顿道:“宝桐,我今个儿罚她,并非因她来找你闹腾。而是她竟敢有那些大逆不道之话,当真是其心可诛!”
看她神采自如一点都不像做了错事的模样,纪氏身子猛地一僵,凌厉的视野就朝伴雪几个丫环看去。
谢元姝看了谢云菀一眼,低斥一句:“蠢货!”
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日子,谢元姝今个儿的表情是格外的好。
谢元姝内心是明白谢云菀对她的嫉恨的,可也千万没想到,她竟敢编排起母亲来。
女人是疯了不成?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说郡主令人掌大女人的嘴?!”纪氏差点儿晕畴昔。
因为表情好,谢元姝今个儿早膳都比昔日要用的多一些,正揣摩着一会儿叫了宝桐来,往鹤安院去给母亲存候,不料竟有丫环吃紧出去回禀:“郡主,不好了,大女人往表女人屋里去,闹腾起来了。”
“我原还觉得你有这自知之明,没想到,你就是只大尾巴狼,装模作样的,利用的小姑姑团团转不说,现在还敢盯上世子夫人的位子?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到底配不配!”
“小姑姑……”谢云菀内心一阵慌乱,委曲的看着谢云姝。
“郡主,你常日里偏袒着宝桐,大嫂也不说甚么。可菀姐儿到底姓谢,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这般给菀姐儿没脸!”
谢元姝听着,眉头微蹙。
见状,纪氏的神采变得更是丢脸了。
纪氏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
谢云菀的眼中尽是惊奇,下一瞬,她一把推开上前想要押着她的婆子,大声道:“谢元姝,你如何敢!你有甚么资格这么对我!你如何就不去死呢?当年祖母四十五岁高龄生下你,都城谁不说祖母是老蚌生珠,你可知你自生下来就是个笑话!”
她不成置信的看着谢云菀,哽咽道:“你可曾说过如许的话?”
谢云菀一阵胆怯,委曲的看着她。
她毕竟是祖母远亲的孙女儿,祖母便是复兴火,也不会真的和她生了嫌隙。何况,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国公府。
纪氏便是想破脑袋也千万想不到,女儿会说出如许大逆不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