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酢几句以后,谢元姝也没多留她们,见不远处兰花开得甚美,便往那边去了。
她不着陈迹的高低打量着面前的谢元姝,只见她一身月红色金丝滚边褙子,紫色牡丹挑线裙,梳着双丫髻,头戴白玉珠花,乌黑的眸子里尽是平静,这浑身的气势竟然和大长公主年青那会儿,有九分类似。
合法她要寻个僻静的处所时,远远就见着魏家的人也来了。
公然如谢云菀所想,门口早就停了很多马车。
侯爷魏昆也就是谢元姝的表哥,现在在翰林院谋了个闲职,这些年,虽魏家曾经出了皇后,却一向本本分分,冷静无闻。
一旁,芷东缓声解释道:“今个儿一大早,礼部侍郎家差人来传了话,说是他们家老太太不谨慎摔了一跤,二太太吃紧往大长公主那边请了安,便回娘家去了。”
裴青榆脸上顿时尽是羞怯。
说完,她顿了顿,像是有几分考虑,又道:“不过裴家现在出了个太子妃,即将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裴氏这当姑母的,心头怕是早就乐开了花。宝桐即便是我们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可入宫少不得还得低太子妃一头,以是这终究谁输谁赢,谁能说得准呢?”
等谢元姝刚走近那处小花圃,却听内里模糊传来抽泣的声音。
一个在京为质的世子,也不知终究是福是祸。
等谢元姝给裴家老夫人拜了寿,只见她含笑的上前,微微欠了欠身:“郡主。”
深思间,魏家大太太薛氏已经带了几个女人上前。
凤阳大长公主倒也想过汲引魏家后辈,何如各个烂泥扶不上墙,成日的提笼遛鸟,偶然闲事。见状,凤阳大长公主除了点头,又能如何办。恰好上一世,魏家满身而退,乃至在谢家满门毁灭以后,承平帝还给了魏家恩旨,本朝外戚三代而终,承平帝却下旨,给了东承侯府世袭罔替的恩旨。
只是,谢元姝的目光再不会痴痴的看着陈延之。百无聊赖间,她正筹办拉了宝桐往水榭去吃茶,却在这时,有丫环出去回禀,“老夫人,韩家世子爷过来给您存候了。”
和太子议过婚事,今后又有谁敢娶她。裴家老夫人闻着动静,当日就中风病倒了。
马车里,谢云萱紧挨了谢元姝坐下,“小姑姑,宝桐姐姐明天应当也会往安阳侯府去吧。”
没一会儿,更多的来宾往宁春堂来给裴家老夫人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