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早已泡了茶,谢元姝亲身给大哥倒了茶,递上前:“大哥,大嫂办事最是全面,之前,偏袒菀姐儿一些,那也是人之常情。”
纪氏点头道:“郡主这孩子,也确切是故意了。不过,也幸亏有嬷嬷常在我身边提点一些,不然,我难保不做了错事。”
见状,谢云菀晓得,母亲此次是铁了心要给本身立端方了。
谢敬听了,嘴角终究有了笑意,从她手中接过茶,感慨道:“也难为你现在还帮着你大嫂说话。她偏袒菀丫头是真,可也逃不过教诲有失四个字。我知你说这番话,是怕她难做。就冲着这点,你大嫂也万不会狐疑你,更别提和你生了嫌隙。”
谢元姝笑着撒娇道:“这阖府高低也没几个能和姝儿玩到一起的,宝桐又回了萧家,母亲再不准我折腾这些花花草草,我可不更无聊了。”
阮嬷嬷如何能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机,缓声道:“太太,这些年,郡主尊您这个大嫂,郡主身份高贵,又得大长公主殿下和几位老爷娇宠,如果个娇纵放肆的性子,早仗着这些日子的事情给太太没脸了。可郡主却从未让太太难做过,说来,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提及谢云菀的事,凤阳大长公主刹时就沉了脸,“也是你大嫂纵着她,可你放心,昨个儿你大嫂过来请罪,说如有任何的偏袒之心,便交出这掌家之权。”
凤阳大长公主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也不免提示一句:“菀丫头失了端方,天然有我这个当祖母的惩罚她,可你一次又一次,直接给了菀丫头没脸。你大哥天然不会因着这个和你生了嫌隙,可你大嫂,心中免不得会多想。”
闻言, 魏老夫人眼中已经是掩蔽不住的笑意。
今个儿是休沐之日,谢敬可贵在家,方才在门口,他已经听到了母亲的话。
纪氏端坐在檀木雕花椅子上,一身深紫色金丝绣牡丹褙子,嘴角带着笑意,看上去比昔日都要沉稳持重。
谢元姝嘿嘿一笑,偎依在母切身边,“这过不了多久,葡萄架就成果了,到时候我亲身摘了让母亲尝尝。”
很快到了第二天, 谢元姝简朴的用了些早膳, 又在院中修剪了一番花草,就往鹤安院去了。
谢元姝意有所指道:“提及这伶牙俐齿,姝儿又如何比得过菀姐儿。”
谢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大哥岂会不知,你虽是我们谢家的掌上明珠,却从不是放肆之人,若惩罚了谁,必是有启事的。”
“这说不准,等来岁, 母亲就能抱上重孙了。”
纪氏看在眼中,心中多少是有些欣喜。
魏老夫人点点头:“幸亏老天开眼, 我瞧着萱姐儿那孩子,倒是极其端方, 教养是极好的。以后的婚事你操心一些,该备的彩礼也早些备起来, 万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沉香院
正在这时,谢敬来了。
得知她又折腾院中的花草,凤阳大长公主笑道:“你呀,细心再伤了手。”
见她眼中的迷惑,凤阳大长公主缓缓道:“她若再如许护着菀丫头,只会让二少爷和她愈产生了嫌隙。这孰轻孰重,她若连这个都拎不清,便白活了这些年了。”
方嬷嬷一身青色吉利纹褙子,双鬓有些发白,面色严厉,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闻言,谢元姝低垂着头,玩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没有出声。
谢敬面上仍然有几分愠怒:“最好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便是儿子治家不严了。”
说完,她又道:“只是老奴还是不得未几嘴一句,方嬷嬷夙来端方重,大女人少不得会受些苦,太太可千万不能耳根子软。”
纪氏沉声道:“嬷嬷放心,我内心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