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云菀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哽咽道:“之前母亲怪我不敬小姑姑,这会儿,我按着母亲说的做了,却还是遭到母亲的怒斥。我都思疑我到底是不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更不消说,顾氏性子和顺,郑淼却虎视眈眈,想效仿姑母,成为东宫真正的女仆人。
芷东笑着奉侍她打扮打扮,她手脚利索,连谢元姝都忍不住夸一句:“你这技术,都赶得上母亲屋里的流朱了。”
纪氏气急,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盏:“我之前那般说,是你确切做了错事,但愿你能改过。可你,这岂是至心改过。若真的想要弥补,也不至于如许让人看了笑话。你如何就不能收收你肚子里那些谨慎思,让我放心几日呢?”
她如何都没想到,才进门,就被母亲怒斥了。
“没端方的东西!”纪氏揉着微微发痛的太阳穴,低斥一句。
谢云菀听闻母切身边的丫环传话说,让她往沉香院一趟。还觉得母亲改了主张,要带她往佑安寺去。
若不是母亲嫌弃了她,又如何会事事都感觉她做的不全面。
她如何就教养出如许不知轻重的东西。
大太太如许掐尖要强,如许费经心机,恰好却忘了最首要的一点,她做甚么,也该顾及着大伯母的面子的。
听了这话,谢云菀心中更是酸涩,回身哭着就跑了出去。
谢元姝伸伸懒腰,瞧着外头才方才亮的天空,嘀咕一句:“佑安寺一行,皇后娘娘是彰显了严肃,可昨个儿夜里,也不知折腾了多少人不能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