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固然被废,避居长春宫,可说到底,您是父皇的嫡妻,当年是皇爷爷亲身指婚,因着这个,皇后这些年耿耿于怀。您觉得您让步,就能够停歇她心中的肝火吗?不会的,若潜邸之时您只是父皇的侧妃,妃嫔间偶有争斗,有些小嫌隙,郑皇后许也就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您不是,郑皇后这些年常常想起这个,怎能不如鲠在喉。”
不待穆氏说完,就听惠安公主哽咽道:“母妃,您莫要再如许战战兢兢,谨慎翼翼了。您觉得您如许,就能让皇后娘娘饶过阳陵侯府,就能保阳陵侯府满身而退?”
“何况方才,父皇方才脚下的停顿,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可想而知,父皇心中对您有愧,虽他不肯意承认,可好歹贰心中是有些计算的。郑皇后争强好胜,满默算计,父皇免不了会拿您的慎重守礼比拟,若我们能好好的操纵这一点,揣摩父皇的心机行事,便不会如许被动了。”
这些年,自打她避居长春宫,虽吃穿用度都有太后照拂,可她又如何不知,她始终是郑皇后心中的一根刺。
也不怪凤阳大长公主有如许的感慨,大皇子如何说都是朱家的子嗣,可皇上却冷了大皇子这么些年,这外人看着,都忍不住唏嘘。
她不由一喜,缓缓站起家,亲身扶了母妃坐下,“母妃,我信赖,老天爷是有眼睛的,这些年郑皇后作的那些恶,总该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