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外头哪家有了老来子,不也围着团团转。”
萧瑗不附和的摇点头:“郡主,你这是在和谁活力呢,大女人夙来沉稳风雅,这么哭着从凤昭院归去,怕是会轰动大长公主殿下。”
伴雪还想再劝,却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只见大太太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纪氏将她的委曲看在眼里,更是压不住肝火,斥责道:“另有脸哭?我原觉得我经心教诲下,你知进退,懂礼节。可这会儿看看,全都喂狗了?便是外头浅显人家的闺女也不会如此失了端方。”
谢云菀不由内心有些慌慌的,含笑道:“小姑姑……”
伴雪听着都要吓坏了,忙给伴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内里盯着。
这话幸亏是她听到了,若落在老爷耳中,老爷会如何做想。老爷怕会感觉她有教唆之嫌。
她执掌六宫,现在独一上心的便是太子的事情了。大皇子比太子年长两岁,现在已经有了子嗣。她如何能不急。
伴雪方才是陪着谢云菀往凤昭院去的,她是谢云菀身边的一等丫环。方才屋里到底产生了甚么,她这当丫环的哪敢置喙,忙递了浸湿的帕子递上前欣喜道:“女人,郡主大病一场才醒来不过两日,使点小脾气也是有的。您如何就哭着跑返来了。这若传到大长公主耳中,到时候,怕是会感觉女人不懂事。”
“何况郡主是你的长辈,又大病初愈,你便是甚么时候使性子,也不该这个时候。你祖母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此次不会因为你失了端方而放在心上,可若你不知改过,蒙了心,今后怕是连娘都护不住你。”
三个月前,大皇子妃安然诞下皇长孙。
屋子里的丫环都有些吓着了,这大女人是如何了,不是往郡主那边去了吗?如何这才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哭着返来了?
穆皇后再傻,也知天子早有废掉本身的心机。她这些年无所出,此为罪一,不能揣摩圣心,此为罪二。若不是有皇上在背后支撑,郑氏何故这么放肆放肆,步步紧逼。
重活一世,谢元姝如何看不出她的谨慎思。
按说她是国公府长房嫡孙女,该有祖母护着,母亲宠着,可现在,因为有谢元姝在,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在谢元姝身上,她自是意难平。
要不说皇后是九转回肠,又想给太子拉拢权势,又怕做的太较着惹皇上不喜。她如何就笃定,镇北王府老王妃能够摆布镇北王府的站队?可见,她这些年养尊处优,野心大了,脑筋却没如何长。
郑皇后不知公开里摔了多少杯子。她虽说现在是中宫皇后,可宗亲中,谁又心底没点计算。
纪氏原正陪着大长公主殿下侍弄花草,闻着风声,吃紧就赶来了。
可这统统莫非都是她的错吗?凭甚么,统统人都向着谢元姝。
按说大皇子已经大婚生子,也到了出宫建府的时候了。可皇上却涓滴都没有提及此事。
她早就中意太子妃之位,想必方才在鹤安院母亲和几位嫂嫂也提及了太子即将选妃之事,让她坐不住了。
上一世,她确切是选了裴青榆做太子妃,可谁又能想到。内定太子妃不过三日,泰山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