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宫女出去回禀,“娘娘,外头传来了动静,说是裴家老夫人去了。”
朱崇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些,母后实在是在暗中敲打他,让他莫要和父皇相争。
“至于女人,等你大婚,母后做主给你找几个如花似玉之人,又岂会委曲了你?”
可见是生了甚么事儿。
实在,他也只是想一想,又何尝敢真的透暴露涓滴。今个儿也是喝多了,又是在母后宫里,才一时有些讲错。
见他脸上的凝重,郑皇后晓得他到底是听出来了。
这顾氏不过是小家碧玉,比起之前的裴家女人,确切是差了很多。
俄然间,她脑海中闪过之前宁德公主说的那番话,说皇上如此偏袒永昭郡主,怕是待郡主有甚么不该有的心机。
直到朱崇嘀咕道:“这满都城的贵女,哪一个能比得过姑母去……”
可到底为何要做到如许的境地呢?若只是因着偏宠郡主,给谢家一个交代,那也太不近情面了。
说完,瞧他一脸宿醉的模样,语气微沉道:“你看你,像甚么模样?也不怕你父皇俄然召见你。这一身酒气,如果被你父皇瞧见,又要挨骂了。”
可皇上如许狠厉,说到底,是在暗中敲打中宫了。
“母后,这谢家人也太仗势欺人了,为了这么一件戋戋小事,就逼得父皇要了柳家公子的命!”
这么想着,她心中更加是后怕,只看着宁德公主,心中暗自提示本身道,今后再不能让女儿那样口无讳饰的,就皇上对郡主的这类偏袒,她想想都后怕的很。
想到这些,他眼中不免涌上了些笑意。
东宫皆是她精挑细选之人,她手腕又极其狠、辣,这凡是有吃里扒外之人,早就被丢到乱葬岗去了。
宁德就是再傻,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
只可惜,她话才说完,就听皇后一声厉喝,“口无讳饰的东西,你父皇荣登大宝这些年,怎会被人所逼,要了柳家公子的命!”
闻言,郑皇后眉头微蹙。这自从泰山地动,东宫走水,太子妃被顾家女人代替,太子便没一日气顺的时候。
皇后身子猛地一僵, 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颤了颤, 似是没听清他在说甚么, 吃紧道:“你再说一遍?”
郑皇后低斥一句:“太子慎言!”
她瞧在眼中,只心疼儿子受了委曲,倒也并不担忧这些事儿被人传到皇上耳中。
没一会儿,太子就来了。
“这个时候,若你不知轻重,惹出了流言流言。你父皇,如何能不起火。这件事情,怕是要成为你和你父皇心中最大的嫌隙。”
待他听清那柳衍竟然惊了姑母的马车,父皇直接就让人把他杖毙时,紧紧攥了手,沉声道:“这柳衍到底是被柳家老夫人给宠坏了,今个儿他竟敢惊了姑母的马车,也算是咎由自取。不算委曲了他!”
郑皇后千万没想到的是,她这话一出口,朱崇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是啊,等本身荣登大宝,陈家人若晓得他对姑母的心机,如果见机些,也该晓得如何做的。
他原就脾气暴,这些日子内心沉闷,不免贪酒。这贪酒也就罢了,还耍酒疯,每次都拿底下的主子们出气。
如许想着,郑皇后心中不免有些心虚。
朱崇恭敬的请了安,心中有些奇特,虽他是太子,可母妃为了避嫌,常日里鲜少直接召见他的。
“这个时候,磨练的便是耐烦。等你大婚以后,生了子嗣,东宫的位子就更稳了。这事理,你该明白的。”
淳嫔也被吓坏了, 眼神中充满了不成置信。
说着,朱崇不由又嘀咕道:“这些纨绔后辈,一个比一个放肆。倒是我这个东宫储君,日日谨慎翼翼。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