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也知这个来由太烂,想了想,复又开口道:“那便说是我一时髦起,修剪那株玉兰花时不谨慎戳伤的。”
宝桐怕是不肯意当人家的后妻的。
话音刚落,萧瑗凌厉的目光就看向身边的丫环春兰和春桃。
谢元姝知她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可看得出,除了这些分外的担忧,她并不反对嫁给谢少恒,可见心底还是中意谢少恒的。
几人虽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可也晓得,郡主既然发了话,那便由不得她们挑选了。她们是郡主的贴身婢女,过两年等郡主大婚后,必将会陪着郡主。说到底,郡主才是她们一辈子的主子。
谢元姝沉声道:“你们虽是母亲指派过来的,可到底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若甚么事儿都事无大小的回禀给母亲,我今后又如何敢用你们,又如何交代给你们事情!”
这晚,萧瑗留在凤昭院用了晚膳。
萧瑗更是气急,正欲动火,就被谢元姝挽动手,“宝桐,又何必丫环们在我面前嚼舌根,你内心藏着事儿,我岂能不管。”
这才刚出门,大长公主殿下犒赏了谢云菀的动静就传了过来。
四周的丫环也都吓坏了。
她微微抬眸,哽咽道:“郡主这般待我,我又怎会狐疑郡主待我之心。有甚么话,郡主大能够直接和我开口。”
萧瑗就这么悄悄的看着她,她不是三岁小孩子,如何能够被这几句话就乱来住。只她看得出谢元姝不肯在谈及此事,既如此,她也不好勉强她。
是啊,她如何就没想到呢?
自打重生返来,她恐怕本身是在做梦,梦醒了,又回到上一世的惨烈。早晨更是不敢入眠,怕看到谢家满门毁灭,怕看到宝桐惨遭折磨。
春兰春桃噗通跪在地上,神采慌乱。
芷东给谢元姝包扎好伤口,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大女人是那里获咎了郡主。她和芷青几个丫环都是大长公主殿下精挑细遴派来奉养郡主的。她们便是有一百个胆量也不敢瞒着大长公主殿下。
这边,谢元姝一回到凤昭院,在丫环的奉养下换了常服,便让丫环芷宁去隔壁的兰颐院请萧瑗过来。
萧瑗还是感觉此事不当,点头道:“不成,不成,我怎能因为我的私心把主张打到表哥身上。又如何能给国公府惹了流言流言。”
谢元姝常日里也由丫环们奉养着拿着剪刀修修剪剪一番。
流朱闻言,起家便退了出去。
她紧紧握着谢元姝的手,哽咽道:“郡主惯会哄我。”
谢元姝拍拍她的手,“你呀,就是太重端方。你入府陪我这么些年,从六岁那年起,一年里大半年都在国公府,有甚么事情是不好和我开口的。你若所嫁非人,受了委曲,我内心岂能好过。”
想了想,她还是没忍住开口劝道:“大长公主殿下既然赏了大女人,这是在安抚大女人呢。这些年,大女人经常往凤昭院来,和郡主也非常靠近,若因着甚么事儿真的惹了郡主起火,郡主别放在心上。”
何况,这事儿她们即便是想瞒,又如何能瞒得住。郡主自幼被娇宠着,凡事都有身边的丫环们服侍着,如何能够就平白无端的伤了手。
谢元姝晓得此事急不得,思忖着甚么时候,她去探探谢少恒和母亲的口风,再做决计不迟。
没头没脑的话让萧瑗噗嗤笑了起来:“郡主这是又看甚么话本子了?我虽常日里抄些经卷,偶尔也诵经念佛,可并不感觉,人会有来世。”
谢元姝用另一只手挽了她的手,含笑着开口:“你别担忧,我没事的,只是方才有些入迷。都怪之前缠着大哥教我射箭,不知不觉间手劲儿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萧瑗蓦地变色:“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