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先是对木槿动手,现在又要对妍华动手?接下来呢,又要轮到谁?那人,是在他府邸当中吗?他身边何时有了那样一个心如毒蝎的人?府里那几张脸一一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常日里个个柔情似水识大抵……他悄悄甩了下头,将脑筋里的思疑甩开了。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他缓缓走到寝殿外,昂首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夜凉如水,一股凉飕飕的寒气劈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内心的阴霾俄然便被这寒气扫了开来。
胤禛神采淡淡的,微微闭着眸子看不出甚么,只是鼻间会时不时地重重喷出一口气来。
盈袖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恨恨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蜜斯……”
“他这几日不当值,已是回了家陪着如玉了。”
“一向都在家中?”胤禛慢腾腾地问道。
胤禛微微眯了眸子,吐出几个字:“那人是谁?”
“喳!”
她还来不及细问产生了何事,魏长安就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她未曾与他这般靠近过,心乱如麻地也不敢转动,也不知他拥了她多久,她讪讪地问他出了何事,娇怯地抬手回拥住他时,他眸色一深,端住她的脸便深吻了下去。
他收起手中捻着的佛珠,抬脚往万福阁的方向走去……
胤禛神采乌青,沉默了半晌没有吭声。
魏长安站起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偶然撞到他投来的眼神,只感觉有千万道利箭缓慢而来,惊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旋即又低下了头:“木槿女人的伤势不重,已是都规复了,只是她内心毕竟放不下当日之事,并不肯多说,没有线索主子也查不了。不过她内心顾念着福晋,已是肯好好活着了!”
“与背后授意之人打仗过的便只要那断手混子,其他三人都只是顺从他的要求行事,并未见过授意之人。”魏长安凛起神采,将难处说了出来。妍华被绑去之处,是一个烧毁的破屋子,在一个乱葬岗四周,那边除了一些照亮用的火烛,再无别的,明显是那几人临时找来办事儿的,以是并没有甚么线索可循。
“主子晓得!”魏长安深觉得然,沉声应道。
胤禛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去处事,回身便大步走进了寝殿。
“领头那人并未看到那男人的样貌,只说个头不高。别的……木槿仿佛也是被他们几个辱了的……”这一点倒是不测所获,只是,如许一来便证明了一件事情,木槿受害以及妍华被掳之事,都是有人背后差使,而那人是谁,他却查不出来。
“可问清楚了?”胤禛冷着脸看了他一眼。
“那你安知辱了木槿的人,也是这帮混子?”
妍华一向睡得不平稳,胤禛毕竟放心不下,当夜没有再出去。
“盈袖姐,你这是做甚么!”灵犀忙阻了她,只是拉着她手背一看,已是较着咬出两排血印了,严峻之处竟是已经排泄血来。
胤禛闻言,冲魏长安说了一句:“全数审好以后直接交给官差。”顿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眸子,“这些人,轻饶不得!”
他想来想去,猜不透谁有可疑。
胤禛下了朝返来时,魏长安已经回了府,正守在雍华殿内里。
“那人……死了。”他只踌躇了一下,便敏捷说出了口。
他拥着妍华,神思一整夜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妍华一有轰动,他便俄然醒了,然后便柔声安抚。
胤禛看到他神采凝重的模样,微微蹙起了眉头:“出了何事?”
吻完以后,他如梦初醒,神采间俄然染上一抹慌乱,甚么话也没说便仓促分开了。盈袖追出门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便惴惴不安地回了屋子,而后便一向魂不守舍,直到方才妍华她们返来,她才回过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