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分开不久,屋外下起了大雨,雨打在窗棱上的声音淅淅沥沥。许是因为那句“拒之易,复之难”让我的表情突然好了起来,也不感觉这雨声有多吵,反而感到分外放心。竟然沉甜睡去,一夜好眠。
这里便是每日存候之所,卯时未到,屋子里倒是三人齐聚一堂,早早“恭候”我的到来,如果不知情的恐怕还觉得是我疏懒怠慢,成心姗姗来迟。
本来小顺子来之前,就已是耐着性子与这些人虚与委蛇,现在能有个提早分开的机遇,天然顺势起家辞职,在世人各怀心机的目光平分开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
乌拉那拉氏听我如许说来,垂眸一笑,叹了口气,说:“爷的性子虽说清冷些,可也并非不近情面,若非大事,是不会等闲恼人的,恐怕只是内心一时不悦,过些日子就会无事。爷既然纳了你,必定不会虐待,来日方长,你也不必为此伤感。”
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在脸上微微一僵,却没出言斥责,只是笑着欣喜我说:“你刚入府,她这些话你别往内心去,府里姐妹本就未几,常日相处也都随便的紧,她这性子虽说坦直,却也比藏着掖着玩心眼好,我感觉非常讨喜,也没拘着,你今后相处久了就晓得她是个好的。我身子不大好,府中的事也会让她从旁协理,你如有需缺,恰遇着我不便措置的时候,也可与她说道。”
乌拉那拉氏是嫡福晋,干系到内院和胤禛的之事,她天然有权问个清楚。我早就晓得这事会被问起,安闲答道:“回福晋主子的话,爷有爷的考虑,主子不敢妄揣,许是爷觉着主子笨拙没服侍好,因而就恼了。”
对此我也是实在不测,想起胤禛昨晚确切提过一句让我明天去书房服侍,可厥后不欢而散,也就只当这事是随口一说,没往内心去。可现在书房管事的人找了过来,还当真是非去不成。
李氏含眸一笑,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挑眉娇笑道:“这丫头模样倒是不错,人也机警,可惜昨个大喜的日子,服侍爷不到一个时候就被嫌弃,反让爷来我院里留了一宿,只怕也是个福薄的。“
听她这话,我就笑了,暗自腹诽说,这本就是如我所愿,那里会有甚么伤感。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只是点头答允,但笑不语。
李氏见乌拉那拉氏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岔开,我也还是是对她的讽刺不痛不痒的模样,许是自发无趣,冷哼了声,没再说话。
乌拉那拉氏的笑容消逝在唇边,眸光一沉,随即却又规复如常,催促道:“爷安排了差事如何方才没听你提及,这但是比存候要紧多的事,还不从速畴昔,明个如果也在书房服侍,就不消过来存候了,免得迟误闲事。”
李氏寒着脸拿着帕子掩唇别开眼,对中间的宋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看来她还是比你得爷的心,你怎就自个不争点气。”
寅时,窗外的天还没亮,庞嬷嬷出去叫起,说是按端方今个一早要去给嫡福晋存候,我是新妇,不能担搁,免得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