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晓得乌拉那拉氏是用计的妙手,只是她这招笑里藏刀和借刀杀人用的太顺手,恐怕早就忘了三十六计里有一招叫做上屋抽梯。她想让我和李氏斗起来,我此次倒也乐意效力,随时不忘为她俩的干系补刀再浇油。只要她俩的争斗不竭,府里又还没呈现能让胤禛比对我更加上心的人,就能让乌拉那拉氏为了和李氏斗下去而保我无虞。
乌拉那拉氏听了我的答复,先是一默,随即展了笑容,赞了句:“我就晓得你是个聪明的,今个说着话不觉时候就过了,你身子刚养好,且早些归去安息,来日方长,日子老是要渐渐过的。”
提及李氏,晚晴总在感喟,直说她命好,进府这些年来一向非常得宠,加上刚生下的这个儿子,连同短命的,已经有过三子一女,只可惜第一个孩子没活过两年就没了。现在又让她生下了弘昀,这府里的职位怕是无人可及了。
她这话说的诚心,我天然也应得顺溜,点头道:“主子起初冥顽,让主子操心了。”
对于晚晴的念叨,我只是听着笑着却不甚在乎,暗自腹诽:会生的一定会养。影象中仿佛李氏老景并不是很好,虽说弘时安然长大,可最后还不是被胤禛一怒一下让他去做死敌老八的儿子,至于现在已是侧福晋的李氏仿佛最后到死也只是升了个妃位,也不晓得她这福分是不是都被她暮年用光了。
公然如我所料,听我说完这句话,乌拉那拉氏的笑容微微一僵,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褶,唇边勾出一袭清冷的笑意说道:“你可知李氏比主子还大上两岁?这女人再夸姣毕竟也是轻易开败的花,特别是生一次孩子就愈发老上一圈,又岂能与你现在这般好韶华比拟。“
对于她这话的前半句,我只是笑而不语,但听她说到后半句,倒感觉逼真,大略说出了每个男人的心机。我捏动手里的帕子,低着头只是拥戴称是,也未几言,等着她的下文。
乌拉那拉氏见我的态度不似之前那么傲气冷硬,端起茶盏抿了口,敛下眸中的一抹对劲,笑容更甚,浅声道了句:“mm如果喜好,待会归去带上些,爷对这茶也是喜好得紧,今后你那边也能用上。”
颠末这一个月来温馨的保养,我的身子好了很多,只是因着那天的事,膝盖一遇变天就疼得短长,身上来的日子也不大准了,太医瞧过说这两个弊端都只能渐渐养着,干脆年事不大,若重视着些倒也不是大事。
若放在之前,必定是拘着礼数多有冷淡地谢过恩便不会多说甚么。但是这些日子盘算主张磨圆性子求一份安宁,也就忍下内心的嫌恶,用虽不算密切却也比之前要柔婉很多的态度,回声道:“福晋主子客气,主子惶恐”,说着顺着她的话落座接茶,倒是不喝,只是固执盏闻了闻,赞道:“这茶怕是本年刚供上的第一批明前茶,看光彩就感觉清澈新奇,只是闻闻就觉着与平常分歧,福晋主子这里的,公然都是好东西。”
应下这句,又听她持续说:“我自幼与爷一块长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夙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可知李氏为何得宠,还不是因着爷喜好她那江南女子的软声细语。说来也对,男人在外忙了一天,哪有不想找个知心的可儿儿服侍着说说话。像你之前动不动就甩脸子,爷当然是不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