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甲早已伤痕累累,血与灰在他脸上刻下一道道印记。
早晓得送他回京了,好过让他做这伤神之事,还要为我难过。
他摸索着为本身穿上繁复持重的衣袍,又将那题牌的红绳重新打了个结,拴在衣带上:“走吧。”
他私行前来,裕国公原想责备几句,但见了他,责备的话毕竟未能说出口,只拍了拍他的肩,与他一起站在城墙上,驱逐返来的雄师前锋。
有何不成?
看获得我么?
少微轻唤:“华苍?”
他睁着空茫的眼,又唤一声:“华苍?”
廖束锋走到近前,将一柄剑跪地呈上。
没人答他的话。
他们一起策马疾走,绕过已成汪洋的沙河,在隔日到了北峪关,正值拂晓之前。
撤不了了。
羽林折辉,天子孤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