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妍的。
谢允适时在中间搭腔道:“我与贵帮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没传闻过两单买卖混在一起的事理,白准就是这么让人做事的,真长见地。”
李妍在家一天到晚没甚么闲事,哥哥姐姐都懒得理睬她,因她长得标致嘴又甜,寨中的师兄弟和长辈们都待她宽大得很,逐步养出一身活泼调皮的好吃懒做来,她的工夫着名的烂,吃喝玩乐倒是很有一手,周翡曾经一闻声她身上乱响的铃铛就脑仁疼,印象格外深切。
“哈!公然是高朋!”霓裳夫人用一声大笑打断了她,在周翡骇怪的目光中,她端倪间矫揉造作的媚气快速一散,连连大笑数声,“好,好,痛快!”
霓裳夫人眯了眯眼,先是狠狠地剜了谢允一眼,随即喃喃地低声道:“破雪刀?”
这帮行脚帮的穷酸上来就要人,霓裳夫人也算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哪能让他们拔这个份?
那青年不答,冲她伸出一只手:“我是擎云沟仆人杨瑾,听闻南刀是天下第一刀,特来请教。”
她话音中杀意越来越盛,那行脚帮的领头人脸上模糊暴露防备的神采。
霓裳夫人朗声道:“破雪刀既然是我的客人,你们哪来的狗胆要人要到老娘头上?滚!都是下九流,谁怕谁?”
周翡一愣,心道:“如何,这个擎云沟不是甚么穷山僻壤的野鸡门派?”
周翡一挑眉:“你是他们店主?”
周翡一时候感觉非常荒诞。
门里的女孩子们有多么姹紫嫣红,门外的男人们就有多么灰头土脸,两厢对望,别提多古怪。
他一双眼盯着周翡,又道:“你刚才说,擎云沟是甚么‘玩意’。”
就在这时,街角处传来一声冷哼。
擎云沟“擎”的竟然是朵乌云!
此人身量颀长,面色不善,模样倒也可谓漂亮,就是有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