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允正在做贼,再夺目标工夫也是“锦衣夜行”,无人赏识。
江水潺潺而动,透过水面往下望,上面的水怪也仿佛会动似的。
谢允揣摩了一会,内心下了定论:水草精。
那半躺的铜钱公然是出师倒霉的前兆。
李晟手脚发凉,一腔迟疑满志都给冻成了冰坨,一时呆住了,却听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声音又道:“小兄弟,你那边是阵眼之一,从速分开。”
“别碰牵机线,”来人低声道,“跟着我。”
李晟在中间有些踌躇不决地皱起眉,他生性谨慎保守,要他先走,恐怕能比及来岁。周翡扫了他一眼,从麻绳上一跃而下,纵身跃至方才铁莲子落水的位置。
女孩子技艺不如何花梢,却不测的利落果断,她手中松松垮垮地拎着一把窄背长刀,人和刀一横一竖,都是又细又长,谢允瞥见她长长的辫子垂在身后,发梢被带着水气的风扫得一动一动,夜里看不清端倪,以他绝佳的目力,只能从远处瞥见她纤细脖颈和小小下巴的剪影,像个水中冒出的甚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