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轻易打草惊蛇。”谢允想了想,问道,“不如先留人在这里通报动静,联络他们家人――谁比较熟?”
那弟子应了一声,纵身从树上落下,避开巡街的兵,转眼就飞掠而去。
此地防备之森严远超她设想,周翡才刚一冒头,便瞥见连屋顶处都有侍卫手持弓/弩来回巡查,视野居高临下,略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一箭畴昔。
固然周翡在谢允的指导下,口头上明白了这些达官朱紫坑坑洼洼的心计,可等她亲眼瞥见的时候,内心还是涌起一股拔刀砍人的打动。
说话间,只见北端王叫来几个部属,有人牵了马来。
周翡:“……”
只见方才跟随摆布的卫兵分开两边,曹宁骑在顿时,带着一队马队要走。
周翡有生以来第一次悔怨本身说错了话。
最后这句太放肆,怕吓着文弱的谢公子,周翡忍了没说。
周翡小声问道:“这就是阿谁曹宁?端王?到底是哪个‘端’字?”
“走,别追了,”谢允说道,“我们来路泄漏了,方才你传回寨中的动静一定是真的,曹宁在此地是个圈套――立即传信……不,信不过他们,别传了,你现在发个信号,让你带来的人该放火放火,杀人放人统统如常,你亲身归去送信,快!”
古怪的是,周翡除了那一肘子,竟然也没再脱手,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谁也没看谁,竟然另有点淡淡的难堪,幸亏在这节骨眼上,有个“大人物”出来解了围。
“你猜测得还真对,”周翡嘀咕了一声,转头对身边一个弟子说道,“传动静归去。”
那被伪朝官兵占有的大宅子四门大开,接着,有一排侍卫鱼贯而出,阵容浩大地站成一排,而后官兵们护送着一人出来。
周翡想了想,也要从树高低去。
小时候,周以棠也曾经给她念过“哀民生之多艰”……不过都是对牛操琴,周翡他们兄妹三个一水的困得东倒西歪,是以她从没明白过那些墨客们“为民立命”的情怀。
弟子中立即有人应道:“我当过三个月暗桩,熟谙一些人。”
谢允道:“‘端茶倒水’的端。”
只要不是北斗那样的顶尖妙手,以现在周翡的技艺,一队平常马队罢了,她底子不必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