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瑟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调侃道:“我们卫大哥甚么时候变得这般计算了?”
“嗯,你放心吧!我内心稀有。”余锦瑟用力地点了点头,心头只觉有股暖流涌过。
“爹,你放心吧,我们会来的。”说着,她又给卫丰夹了一筷子肉,“用饭吧,不说那些个事了,当今我也过得挺好的。”
“不知岳父是否用过饭了?要不就在这里一起吃了吧!”卫渡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熟谙他的人都晓得他这类笑向来是对着不熟谙的人才有的,客气不足,密切是压根儿没有。
二牛同他们家好,他自问也没虐待过人,为了报答二牛带他做活他们家不但请他吃了饭,还送了一些大米,见了他家娃子也总会将从他从镇上带返来给余锦瑟吃的零嘴分些给他。
卫渡远安抚地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肉到她碗里。开打趣,这一桌子的肉他媳妇儿还没动过呢就要被这小娃子和卫丰给吃光了。
不过,余锦瑟是他女儿,他就等着她也能说一句话呢。
余锦瑟微微放心,她这才开口问起了卫丰的来意。
他们这普通人家向来都是爱吃肥肉的,解馋。也只要大户人家吃惯了肉的,觉着肥肉腻才爱好买瘦肉,可大户人家普通都有专门指定一家给送肉去的,天然是要先满足普通人家的。
余锦瑟倒是更觉心伤。宋氏诬告她,而他甚么都听宋氏的时候他如何没想过本身是他的女儿?他为了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家庭敦睦,要将她送到山上破屋子去住的时候如何没想过本身是他女儿?
说到这儿,他也微微生出些怜悯之心,也想起了当时候的日子。
说白了,实在他在她面前还真没甚么面儿了。要不是念着小时候那丝温情,念着他对本身母亲的那些好,她怕是早跟他断了来往了。
卫丰见余锦瑟这幅模样,再接再厉道:“你那些个继弟继妹,爹为了不让人戳脊梁骨说甚么待他们不好,也不会这般任着他们。你是爹的女儿,爹也只能委曲你了。爹这些年也是难过啊,之前你跟我多亲啊……”
他当下更觉此人实诚了,后两日豢养那头猪的时候更是经心了。
他好歹也是余锦瑟的爹,训人训惯了,最后那句忍不住就说得重了点。
卫渡远实在已经看中了他们家的猪,但是为着到时好讲价,也只好如许了。
“不过要说养的猪啊,还是村长家的猪养得不错哩,那肥得哟!但是你们多看几家还是好的,货比三家不轻易亏损嘛!何况这都是我晓得的,说不得另有我不晓得养肥了要卖的呢。”
卫天赐的小嘴里塞得满满的,听了这话才头也不抬地叫了声:“姐姐、姐夫。”
“可不是,养了大半年了。”二牛母亲道。
卫渡远觉着不错,但也没当下就点头说要下了,只说还是想再看看。
毕竟,这还是他媳妇儿的亲爹,他媳妇儿内心还在乎着呢。
卫渡远是瞧不上卫丰的,他可不以为他真是舍不得锦瑟了才想着和好的,不过既然锦瑟情愿再给他们的父女亲情一次机遇,为了不让她留有遗憾,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两人又去看了两家的,这村长家的果然是最好的。不过话是不能那般说的,只说相中了两家的,如果村长觉着能够,他倒是想就买他们家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他们家过好点了就来,余锦瑟免不得思疑是宋氏又在打甚么歪主张,想来分他们家一杯羹了。她面色当即就不甚好了:“是她要你来的?”
村长可比二牛想很多,当即就明白了这卫渡远是想讲讲价,碍着情面又不好明说。想着他散的那些个银子,也晓得此人是个风雅的,卖给他总比旁人的好,还能有点情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