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以外,臣子们已经列队向大殿上趋步而去。
汉臣们则说,南下还未到机会,固然晋国孱羸,朝臣也多有本身的心机,但如果要动他们的命根子,那么就要冒死了,何况晋国也一向在收留北边的流民,流民思乡,如果有机遇必然会想要回到故里去。这么一批人本来就是从狼的爪子下逃出来的,为了能够回到故里甚么事都敢做。并且洗面苻氏氐人未除,又如何能够放心南下?
慕容鲜卑也不是当年辽东郡边上那些披头撒发的胡虏了。当然西面的氐人和羌人,另有南边的晋人,还是照着老风俗,蔑称慕容鲜卑为白虏。当年慕容部中的鲜卑人,多以白肤金发碧眼,乃至还出了名,有一个晋国天子的生母就是慕容部畴昔的鲜卑女人生的。跟别提那些南方士族个个都以家中有白肤的鲜卑骑奴为荣。
那段时候,因为宇文庶人多任用宇文部的匈奴人和汉人士族,引发了鲜卑贵族的激烈不满。如果能够有手腕压住这些鲜卑贵族也就罢了,恰好宇文太后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晓得用倔强手腕压抑。
“那么这还打不打呢?”慕容泫问。
但也幸亏他能认,忍到了燕主驾崩,新天子即位。燕国天子即位以后,因为幼年,大权都在皇太后宇文氏的手里攥着。宇文太后空有吕后的野心,却没有吕后的才气,任人唯亲,将慕容宗室另有朝中的鲜卑贵族获咎了个遍,靠近他们的也只要汉人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