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既然你瞧出来了,我们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和乐大将军,是乖乖地束手就缚呢,还是让我的部下人脱手?”冯安民又规复了安闲淡定的神采,浅笑起来。
冯安民眉宇间飞过一抹喜色,乐正毅这一下腾空夺刀,让他在属上面前大失面子,不由得愤怒非常。
程老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气得目眦欲裂,恨不能扑上去咬下冯安民一块肉来。
“这手工夫,你就算再练上十年,也练不会。”冯安民浅笑道,他没有忽视过若水眼中闪过的惊奇之色。
“太子妃公然聪明,一猜就中,那太子妃无妨再猜上一猜,鄙人的两千人马,再加上程老迈的近千名弟兄,对于乐大将军的三百人,究竟谁胜谁负?”
那人目光中微现错愕,只是嗟叹,冯安民忽道:“太子妃的话,你没听到么?叫你脱衣就脱衣。”
“好。”若水毫不踌躇地一口答允。
她略必然神,对那冯安民微微点了点头。
“太子妃,你不先帮鄙人的兄弟把一下脉,扣问一下病情吗?”冯安民俄然开口道。
若水却摇了点头,道:“程老迈的兄弟们,恐怕不会听你的话吧?说不定他们还会站在乐大将军的一方,跟你们对抗。”
若水没有转头,就晓得说话的人是谁。
他脚下刚一举步,俄然腰间一痛,身子顿时僵住了一动不能动,只是瞪大了眼睛持续叫道:“冯、冯安民!你他娘的狼心狗肺……”话声俄然卡在了喉咙里,张着嘴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水心中倒是一喜。
“哼!一群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他们如勇敢和我作对,只要死路一条。程老迈,看你部下的那些弟兄们是不是够聪明,不然,你就成了光杆老迈啦!哈哈!”冯安民仰开端来,哈哈大笑。
冯安民眸子都没往阿谁方向瞟一瞟,他如有所思地看着若水,淡淡隧道:“太子妃,你还想和我脱手吗?我晓得你喝了毒手蛊王的圣水,内力大增,但想要和我脱手,你还差得太远。”
寨门前的步队齐唰唰地跳上马,大踏步地走进了寨子。
若水微浅笑道:“你的兄弟们大家彪悍,看不出来那里有病啊。”
程老迈听得身后的惨呼声,晓得有兄弟遭了毒手,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程老迈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他的手又指向了冯安民,道:“你、你是不是我兄弟?”
“是啊,乐大将军之名,你如雷贯耳,不晓得你冯安民的真名,会不会也让我们大吃一惊呢?”
“冯安民?你说甚么!你、你……你敢对太子妃无礼?”程老迈终究听出味儿来了,他举起拳手,猛地对着冯安民冲了过来。
若水见他技艺奇速,连她如许的眼力竟然都没看清楚,心中骇然,晓得此人武功不在乐大将军之下。
“是啊,俺兄弟这队人,没得说,前次俺们回山的途中,碰到了官兵,要不是好兄弟的人马救了俺们,俺们早就去见阎王爷啦。”程老迈毫偶然机的哈哈一笑,在冯安民的肩膀亲热地拍了拍。
冯安民脸上闪过一抹忧色,抬起右手,悄悄一挥。
程老迈看着笑得如东风般温暖的二人,不晓得为甚么,俄然感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是么?”冯安民也是微微一笑,俄然拉过一人,道:“他病了,病得很重!”
“你这蠢货,配做我大哥吗?”冯安民笑了,目光却没瞧向程老迈,而是看了眼站在若水身后一丈摆布的乐正毅。“乐大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本日一见,幸何如之。”
那人咬着牙,解开了两层衣服,暴露精赤健旺的上身。
若水也是一惊,没想到冯安民的部下如此冷血无情,这几人就是留在帐篷里照顾病人的山匪,实在,也是被逼上梁山的良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