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湾的工程已经完整停了,王政他们几个被控用心杀人罪锒铛入狱,统统善恶都有了成果,统统是非也都灰尘落定。
她怕,睁眼就看到天国。也怕,睁眼还在人间,但他已经去了天国。这两种莫名的惊骇在她脑海里撕扯,直到,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病房里被哭声充满。
南姣恍忽了半晌,复苏过来。
人是需求眼泪的,无关哀痛或欢愉,偶尔哭一哭没坏处。特别,是像她如许的女人,长年累月的压抑哑忍,不懂排解不懂宣泄。这类面向重生的时候,流点泪比流点血还管用。
“姐。”南景的手又往兜里掏了掏,“另有这个。”
南姣应了声。
南姣眨眨眼:“你同意让我归去拍戏了?”
南姣展开了眼睛。
“清算好了吗?”
眼泪没有压抑,流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畅快。
南姣把酒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