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目炫……站不稳……”说完,我就真的腿一软,扯着他的手就往下倒,他眼疾手快把我接住,一手托着我后背,一手扶着我肩膀渐渐让我半坐在地。
我猛打一个激灵,从浑身欲望获得满足的愉悦中抽离。
一丝甜香的血腥滑入舌尖,万分熟谙的味道。身材的饥饿感和有力感竟然敏捷减退,我一阵颤栗,忍不住往血液的泉源舔舐,想要摄取更多。
我从路央旗的神采里读出了痛和哑忍,在伤口即将涌出血流时,他终究忍不住,托着我的背放在他的腿上,空出另一只手钳着我的两腮把我的嘴捏开,把血迹斑斑的手抽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盯着我,剑眉已然揪成一道,很久,他问:“是不是不饿了?”
夜里,江锦的声音从电话中透出:“甚么?嗜血?”
偶然操控?
我是怕我把你如何样啊……我暗自嘀咕,到底没敢说出来,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放学时路央旗在走廊靠着雕栏等了一会儿,课堂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他见我趴着桌子看着他,人却没有任何动静,凛着张脸走出去。
“甚么意义?”我没听懂。
他没有发觉到我的反应,边扶着我走边问:“如何个饿法?”
我感受着身材的每一丝非常,气若游丝地答复:“就那种……像被掏空一样……没有力量……”
这类感受……
他看到我的反应一愣,淡然道:“躲甚么?又不会把你如何样。”
我瑟瑟颤栗地看向他,手掌鲜红的牙印触目惊心。我的声音也止不住颤抖:“我是不是……变吸血鬼了?”
他把手放到我头上,揉了揉,我俄然听到他说:“看来是我粗心了,抱愧。”
他干脆拉着我的手搀我起来,手伸过来时,我莫名闻到一阵异香,像是天然从他皮肤由内而外披发,我不由很多盯了两秒。
以是,我是受了封印里的阎王的影响,才对路央旗的血产生……欲望?
中间有人小声惊呼,另有人已经凑过来看我,我却顾不上场合题目,死死咬住他的手不放。
我点点头,有气有力想站起来,又重重倒了归去。
“那我要如何办?如何……戒掉?”
他见状摇点头,一脸的无法,挥挥手道:“没事早点睡。”我本想让他教我高数的,一想到万一早晨又“饿”了,伤到他,便飞奔回房,本身拿出讲义复习,直到凌晨两点才睡下。
认识已经不能用浑沌描述了。早上还好,下午的时候我趴在桌上,整小我恍恍忽惚,看到的东西都蒙上一层白雾,耳边嗡嗡作响,周遭人声震如闷雷。
路央旗用的是公放,声音在沉寂的房里尤其清脆。路雲还没返来,我缩在沙发一角,听路央旗一字一句把起初颠末描述给江锦,末端,他温馨等江锦回应,而江锦也沉默着,一时屋内落针可鉴。
“嘶——”我咬住他的手掌侧端,他倒抽一口寒气,顿时想把手抽出,我又是一下打动,嘴一用力加深了这个行动。
阎君?
我没想到这事还能给我带来如许的好处,想起前两天痛不欲生的经历,明天的确就是因祸得福啊!当下两眼发光,不自禁咧嘴笑开。
他不美意义地笑了一声:“意义是,这事不怪你倆,应当是阎君的题目。”
他最后一句话回荡在房内,氛围一时有点诡异,冷到顶点。
他独自解释:“你的灵体带了路公子的血气,阎君固然在沉眠,也还是会摄取对他无益的东西,就比如昏倒的病人需求营养,碰到路公子这类法力精纯的血液,他必定不会放过。以是我想,你这阵子的表示实乃阎君偶然操控。”
半晌,江锦问我:“莫语蜜斯,灵体状况的时候,你有过明天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