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便又起家,也不肯避讳韩承泽,只死盯着缠缠绵绵得看了沈琰一眼,方才去了。韩承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忍不住道:“沈大哥,这个丫头瞧着倒是眼熟得很。”
这话很有几分抱怨的意义,沈琰却不觉得忤,只教她拿出来就是。那丫头慢吞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湖绢洒金花缂丝锦盒,嘟着嘴放到琴桌上。沈琰道:“不过一件东西罢了,莫非我没给你看过好得?别教我这兄弟笑话,你且下去罢。”
沈琰俄然一个苦笑,韩承泽便硬生生把剩下的话逼了归去,眼看着他握着那琴谱,手指都有些泛白,便晓得这内里公然是有内幕得,只眼巴巴等着他说话。不远处俄然来了一个丫头,行走间很有些妖妖娆娆的架式,看得韩承泽眉头直皱。内心暗想着,沈大哥房里,何时有如许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待得那丫头走上亭子来,只意义意义给韩承泽行了个礼,便娇怯怯的靠到沈琰身边去,轻声道:“奴婢拿了那匣子来,大爷昨儿不是说,将来赐给奴婢得么?”
韩承泽内心揣着数不清的疑团,哪有这份表情,只定定看着他道:“沈大哥,那日北静王府上,到底最后如何成果?”
韩承泽听着这话不像好得,更加焦急,只连着声问。韩奇却不肯说,只道:“你且好生养养,待到养好了些,自去问他罢。摆布他也是快解缆得,你便权当替他送行了罢。”
不想沈琰并不说话,只笑着捡起那盒子,独自翻开给韩承泽看,韩承泽略瞄一眼,拿盒子里是一对紫金缠丝翡翠灵芝长簪,簪首上各有一对灵芝紫意氤氲,衬着满绿翡翠簪身,做得极是精美详确。韩承泽没心机看这东西,扫了眼正要说话,却俄然脑中一顿,这东西,如何瞧着有些眼熟得?不由得细细再看,越看越感觉神采发白,忍不住道:“我若未曾记错,这一对东西,该是在我娘舅手里的罢?沈大哥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