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氏叹口气,才道:“你这孩子,可还记得我们来时,我在船上和你说的那话?想来你虽应着,也没能明白姑母的意义。国公府也好,贾老太君也罢,再大的权势威仪又如何,我们不过是老太君爱好才要接了来住的外孙女,是该顶顶谨慎的娇客。我早说过,你父亲,我与你姑父,通是你的依仗,只是你若一开端便立不起来,又如何怨得人来轻贱你!”
黛玉心知此次姑母是气得狠了,并不敢劝,何况本身也确感觉二舅母对着本身并非如何喜好,是以又起家施礼道:“都是侄女儿不好,累得姑母活力,请姑母惩罚。”韩林氏板着脸道:“罚是必定要罚你的。从明儿起,你那诗词女红的女孩儿功课都放到过晌去学,上午便跟了我一道儿管家理事,多学些油滑,也免获得时候让人哄了去。”黛玉不觉面上一红,心中却暖。姑母说的短长,却仍旧是惦记取她的,遂温适应了。
黛玉此时方才听明白,姑母固然疾言厉色,还是心疼本身过的不好,不免哽咽喊了一声“姑母”,便又捂了帕子哭了起来。韩林氏却不劝她,若不是让黛玉本身明白过来,只怕今后如许的事情,还少不得有呢。
且说韩林氏怒斥黛玉,黛玉原有些委曲,又不敢哭,只咬了嘴唇听着。渐渐心中一想,竟感觉姑母所说句句都对,想着本身自入了那府中,不知办了多少胡涂事,又带累了家中名声,一时便再忍不住,只哭得哽咽难抑。
韩林氏道:“这事若提及来,你的不是有三分,你那不晓事的外祖家倒有七分错。显见得是不把我林家看在眼里,嘴里只说欢乐,你父亲不过离得远些,就暴露这等张狂模样。也不知这世袭爵位的风仪都养到那里去了!玉儿放心,你既然求了那贾琏送信,想见得也是晓得那边住不得了,我需求给他们个经验,才晓得我林家不是那等跟着他们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