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微微一笑道:“你那里有不殷勤呢,别说只我一小我看,就是几小我来,包管一时半刻也看不出的。”莺枝眉头一皱,再想说话,却见韩承泽开端独自闭目养神,只好也把话咽归去。只时不时瞧他一眼,不晓得这位爷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赵栋一时喜得作揖打拱,送了韩承泽与莺枝上车而去。马车上,韩承泽舒畅依着车厢,一双眼睛只盯着莺枝,莺枝忍了半晌,终究忍不住道:“想来是奴婢出门仓猝,那里不殷勤了,爷如许看我。”
莺枝自说了这一件事,好似也豁出去了,林林总总说了好多赵栋家里好多事,但是说得最多的,还是表蜜斯,毕竟她服侍表蜜斯时候长些。韩承泽将书立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莺枝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内心忍不住想,这女人当真是有做媒婆天赋的,如许说下来,他都感觉这表女人实在是个极佳的老婆人选了。
韩承泽正要止住她,俄然闻声窗外沙沙作响。忙叫了莺枝去看,本来竟是内里下雨了,此时地上早湿透了,看来下得时候不短,不过二人说话用心,都未曾闻声。
莺枝点头道:“奴婢们当时都吓得要死,谁也没敢多说半个字的,是以并不晓得。”韩承泽便挥手道:“嗐,刚要听到点儿风趣儿的事,你又说不出来了,真教人败兴。”
韩承泽扫了一眼,模糊瞧出是莺枝的卖身契,便顺手收过来揣进怀里,笑道:“赵大人这番心机,本世子都记取的,到时候天然不能虐待了你的。”
韩承泽不觉得然,看着莺枝急红了脸,才道:“瞧你这点儿出息罢,将来跟在爷的身边,可要好生学着才是。不过,你们家里的二蜜斯,出身上有甚么怕说的?弄得如许严实。”
莺枝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奴婢真不晓得甚么别的。不过有一回红杏跟我说,二蜜斯早晨做梦总说梦话,并且叽里咕噜听不清楚。奴婢一时感觉猎奇,就跟她说了几句故乡话听,谁知她说二蜜斯也是如许说话的,还缠着让奴婢教她。奴婢怕惹出事来,狠拒了她两次,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