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指的是当日韩承泽假装被香所迷之事了。韩承泽便道:“世子可别冤枉我,那但是教员叮咛的。”眼看着明檀又要说话,忙道:“先生博古通今,虽没闻过这香,却多少晓得些。凡是如许奇香,如古时紫述香、五名香等,都各有奇特之处,闻之飘飘若仙,但若久沾,必定有损神智。况若真是被香损了神智之人,其脸孔必有所呈,以是我只好借着阿谁耳光摸了摸他脸颊罢,实在不是单为了耍威风去的。背面拆他屋子,不过是因为那屋子里的物件用的都是紫檀,借着那木香盖盖香气罢了。”
本来这通璧自有一段妙处,竟能辨毒解毒。凡是有甚么,非论这来得东西经口舌耳鼻那边,只要近身,它便由温而热,向人示警,又能主动吸了那毒过来,何时变回温凉,便是解了毒的。那晚韩承泽叫了莺枝来服侍,正看书时便感觉那通璧如火烫普通,猛昂首就见莺枝正剪烛花。他猜着必是莺枝做了甚么手脚的,便想着与她说话打断了去,又找借口翻开窗子通风,都不见莺枝有甚么毛病处。没得体例,只好第二日去求了先生,又一并说与林如海与忠顺王爷晓得。
韩承泽却点头道:“我瞧着不像,不过虽不是他,也脱不了甚么干系。我猜着,赵栋只想着这香奇特,说不定用了熏制的木料雕妙手串供应北静王爷,以此进身;而北静王年纪虽轻,也是皇室中人,一定不晓得这香的来源,莺枝所说的那表蜜斯身边的嬷嬷,十有八九就是他借着赵栋埋下的手笔。以是当日晓得我在冯府,才借着初见把这手串送给了我。只怕是想着我年纪小爱新奇,用得长了,必定能绝后患呢。”
韩承泽便不再说话,半晌后便有一个小厮从前面过来,在门外道:“大爷,老太爷叮咛,命大爷请了两位公子往林府上去候着。”沈琰应着教他去了,明檀挑眉道:“你家老爷籽实在细心,怕我们几个坏了事不成?”沈琰扯了他袖子一把,笑道:“莫非你是能做主的?前面那两位,哪一个你也管不得,竟是乖乖的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