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喝了口茶,才道:“我不过怕你们兄弟惫懒,才来问问,倒不必详说,我也听不得。现在看来你们倒好,我也放心些,转头好跟老太太回话去。”贾珍贾琏都应了,贾赦却又笑道:“外头既然都好了,便请你们二叔去看看罢。虽说是我们故里子,也是娘娘脸面,有甚么不铛铛的,也好从速改了,不致迟误。早晨我便与他同回了老太太去。”
且说韩承泽又拿出些银票,只想着薛家到底有多少银钱。贾琏笑道:“我们原是老亲,家里都在金陵一带。只要一句话说他们家,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入土金如铁’,你只想去罢。”韩承泽笑道:“现在倒不必我想呢,这位薛大爷如此风雅豪放,又实在好哄些,只怕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若要我说,哥哥还是不要太近了为好,以免到时费事。”说着推了那银票过来,道:“哥哥收起来罢。”
凤姐儿听了也欢畅,忽又道:“我们说的那事,也不晓得老爷有个甚么章程。现在目睹的园子都起来了,这话可要放到甚么时候才说呢。”贾琏晓得凤姐儿心机,本身略一想,便道:“若不然,我再去提点老爷几句,免得事情多,忘到脑后去。”凤姐儿也想了想,却道:“还是别罢。老爷虽现在对你好些,说不准甚么时候瞧不顺,又赏一顿板子,我倒是受不得的。还是再等等罢,等着转头老爷们看园子的时候,只装着才想了,悄悄提一句倒好。”
贾琏平白得了这很多银子,手头上宽广很多,连着凤姐儿都瞧出他对劲来,因想着他这些日子平儿处也不常去的,只怕他趁着本身不便动,再让内里人勾了去,只道:“二爷这几日欢畅很多,别是内里有了甚么好的,解了二爷沉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