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没法,一面谢着世子洪恩,一面忙又教人再去好生清算,好服侍着这三位祖宗住出来。打发了门口殷勤守着的赵栋,韩承泽舒舒畅服的躺在铺了浅黄玉绫被褥的紫檀木床上,正想好生歇上一歇,沈琰趁着替他拉被子的空档,低声笑道:“你又折腾得甚么?我都看得懵了。你没见那赵大人脸上,倒盆水上去,就好研磨了!”
韩承泽皱眉道:“本世子好好得,做甚么要瞧大夫?赵大人,你这服侍得也太殷勤些了罢。”赵栋又不敢直说方才之事,恐怕再惹起他来,苦想了半日正要说话,俄然那莺枝道:“世子爷不晓得,普通绝妙之香,都是不成久沾的,怕它多少损人精气。世子年纪又小,老爷也是怕世子有个如何,伤了底子,故此才请大夫瞧瞧,也好放心。”
沈老先生正要说话,却见韩承泽略一抬脸,递过一个眼色来。心中固然奇特,还是顺着他道:“罢了,你们且先归去歇着,泽哥儿留下,我与你好生说一说罢。”
明檀冷冷瞧他一眼,韩承泽立时一个激灵,忙道:“世子殿下必是有甚么瞧着不当的,直接告与小子就是。”明檀便道:“哼,先生所虑恰是。你倒问我不当?何止是不当,本世子看着,不但是本世子的名声,你是要把我父王折出来才算呢。”
韩承泽嗤嗤一笑,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道:“我管他神采好歹呢。再说,只许他憋着找我们费事,就不准我们也撒一回泼不成。不是我说,这世子的身份实在是极好用的,你瞧刚才,若然我只是个官家公子,但是打死也不能做的了,真真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