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猛听了这话,吃这一惊不小,忙道:“王爷这是何意?还请明示。”忠顺霸道:“本王也只是听了两句罢了,如何明示?你只教你内兄谨慎罢,想来他那种七窍小巧,说话都要绕三绕的人,天然能明白的。”
贤人听完,不怒反笑道:“当初朕未登基时,尚且不是敌手,现在朕已登基,还怕甚么?你放心,父皇现还在呢,我们不好过分,只等着有朝一日,你再看罢!”忠顺王与贤人是远亲兄弟,最知这位兄长心性,他若当真雷霆大怒,倒另有些转寰,偏是如许云淡风轻,恐怕内心早就想好了此人的很多种死法。忠顺王一时心复镇静,才感觉出了这口恶气。
这话倒是事出有因的。本来忠顺王府上小郡主自那日见了黛玉便心心念念要说出去夸耀,是以单办了一场诗会,下帖子请了五公主、黛玉并着一众闺阁朋友。只是这请得人里,倒有一名寿昌伯夫人的侄女儿,跟了寿昌伯嫡女同来的,不知如何竟然闯到忠顺王世子的院子里去,又贴身带着那扫兴的药来,一看便知是有所图的。世子未曾入套,幸亏这女子脸面大,竟然又说世子轻浮于她,哭闹着要求个明净。幸亏那一日世子与沈老先生之孙沈琰一同请教功课,倒有个证人在的,未曾被她混骗畴昔。
忠顺王冷哼一声,道:“能有甚么,摆布不过是那些耐不住的动了心机罢。”又道:“本王是最不喜好和如许动辄便是心机的人打交道,恰好皇兄净捡些如许的事情交代,实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