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酒擦了一下眼,说:“看甚么看,你在这偷看多久了?”
人死以后成了鬼,鬼死了以后,便甚么都没有了。这堆血骨便也只是骨头罢了,埋在那边也不会再作怪。只是李小酒刚才还那么悔恨这女鬼,现在却又将她埋在卫家四周,心机也实在很难猜。
那老板在他身后估计也看到了,一时脸有些红,说:“这可不是荷叶鸡!”
“早就让你把高跟鞋脱了,你不脱,莫非还让人把你背上去?”李小酒柳眉倒立,没好气地说,“想上就上,不想上去,现在就走,又没人逼迫你!”
有影子,却不见人。
想到这里,他就加快了法度,却越跑越感觉不对劲。这一段路就算是偏僻,可好歹就在贸易街背面,如何会一小我都碰不到。四周仿佛起了薄雾,他这么想着,转头一看,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因为刚才一场大火,贸易街上的旅客少了很多,本来热烈的街道也冷僻了下来,很多商店都关了门,只留下一些餐馆还在停业,胡绥瞥见前面有家卤肉店,就俄然想起他的荷叶鸡来。
为甚么晓得是鸡骨头呢,因为这花点子狗还挺挑的,不吃鸡爪子。
看多了存亡拜别,欢愉的不再欢愉,哀痛的不再哀痛,酸甜苦辣都感觉是人平生常。
胡绥不由得怜悯地看了一眼李成蹊。
胡绥从速说:“没有没有。”他可不敢,“李部你是干大事的人,当然应当明智沉着。”
他见李小酒朝这边走了过来,便轻声喊道:“小酒。”
说罢他也不看李成蹊的神采,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