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凤洛守如此了局,却从未抱怨过一句,乃至就算是因为她遭祸,提早了大限之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愤。
因为他们身上都有一种暖和,那种感受让她浑身镇静,心中总有春花在不竭盛开。
药叶儿看着凤洛守,他的眼眸里安静如同他们脚下的这一片湖泊,没有一点波纹。他没有摸索她的意义,乃至是大限将至的时候,都没有逼迫她的意义。
凤洛守闭上了眼睛,顿了顿,仿佛是在清算思路,时候缓缓流淌,半晌以后凤洛守又重新展开眼睛,说道,“有关于十九年前的那场倾国战役,统统人的影象都被一种力量改写。”
执掌风云十九年,这个男人,已然练就了一身帝王品性。
现在听凤洛守如此说,她就晓得,这件事情背后的本相远远超乎了她的设想,她需求一些人来跟他报告埋藏在暗中深处的本相。
药叶儿一声苦笑,“我没有来由不承诺罢?如果我不承诺,那十九年前那场战乱里、朱雀帝国的兵士们流过的鲜血不就白流了吗?我们为王为帝不就是如此吗?走过的路,全都是由鲜血染红的,脚下白骨森森,门路之上亡魂为灯,一步一步指引着我们进步。一旦踏上了这条帝王之路,我便没法转头,任何人都不能转头。”
是的,药叶儿晓得,这条路不是她本身选的,但是她早已经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现在想要说放弃,谈何轻易。
“我不会逼迫你做挑选。”凤洛守抬头,“没有甚么是永久稳定的存在,哪怕当年天帝一统幽荒,几十载后也不过就是个分崩离析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