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目,看着本技艺中的红得发黑的鲜血,苦笑道,“当年我毒害姐姐夺产业,现在也落得一样的了局……本来,这人间万物,终有循环因果报应……”
第二日持续昨日的路程,但是金夫人身子每况日下,眼看已经爬不到山顶了,她气喘吁吁的,几近在手脚并用,手扣着台阶,磨出了血迹。血迹在每一阶台阶上都画出了花普通的鬼艳。
金云上前去搀扶,金夫人却点头。
*
去查封黑金市,只是金芯承诺药叶儿,顺手做的一件事罢了。刚好邵子牧也有剿匪的心机,把大麻送给金芯,就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借口来黑金市剿匪。
金芯把金夫人放下来,她盘跚着,没有走两步,却已经颠仆在地——毒入心肺,她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因为这些年,我汇集了全套的‘七彩流韶’。那套杯子的奥妙,我已经晓得。父亲做那套杯子给金家,就是为了奉告金家先人这段不成言说的爱恋。”金芯低头,看动手里的扇子,“父亲从未开口对母亲说过一句动听的话语,却把他以为的、这人间最好的东西毫无保存的送给母亲。”
终究,她爬到墓碑前,抚摩着碑上的字,“林染……你的儿子,来看你了。你看,我遵循了我的信誉。你……就谅解我罢……”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女子,哽噎起来,“我向来就没有想要逼你……明显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显是我先倾慕于你的……你与姐姐,一个目不能视,一个口不能言,我真的想不明白为甚么你们会终究在一起!”
不管如何说,邵子牧在金芯收金家与黑金市的事情里,起到了很首要的助力。他为邵子牧掏银子养着那帮流民,倒也是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