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沁墨已站在莲阁门外,瞥见药叶儿此举,眉头微微皱起,这女子如何这么不知廉耻,先情许殿下,又与金方公子胶葛不清,现在又用心倒在琴胤面前。这个女子到底那里好,殿下要如此捧她。
六军不发无何如,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盘桓,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行宫见月悲伤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迟疑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粉玉顾名思义就是粉色玉,在青龙帝国极少,跟紫金一样希少。普通来讲粉玉都是用来做来做金饰那种小物件。琴胤竟然有一把粉玉做的瑶琴!
七月七日长生殿,半夜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渔阳鼙鼓励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京都百余里。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到处闻。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敷。
“既然如许,我便收下吧。琴胤公子可否先听我弹一曲?蒲月初五水舞祭,我想排一曲《长恨歌》。”药叶儿来到暮夕案边坐下。
“长恨歌?女人这是要本身作词作曲吗?”琴胤不解。
“这个买卖,好似是琴公子亏了。”药叶儿笑道。
药叶儿看着琴胤,点头道,“我还是先与公子倒茶,而后我们在渐渐点窜曲子罢。”药叶儿说罢要起家,但不知是不是坐久的原因,腿一软,身子一歪,向一边摔去。琴胤虽不能视物,但反应倒快,伸手扶住药叶儿,药叶儿眼里精光一闪,按住琴胤的手腕,心道,公然是毒。药叶儿今儿特地穿了一身绣着金线的衣裳,身上的金线在余晖的反射下,生出金闪的光芒,再昂首看琴胤的眼睛,瞳孔有微微收缩的迹象。药叶儿心中大喜,此毒可解!
“公子且听我渐渐吟唱。”药叶儿轻指一弹,琴声莞尔。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京都信马归。返来池苑皆还是,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女人,这把琴可还看得上?”琴胤把背上的琴平放在另一张琴案之上,取下套在内里的琴布。一把淡粉色的瑶琴映入视线。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转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密意,钿合金钗寄将去。
东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上天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鬼域,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药叶儿笑道,“琴胤公子汲引了,叶芯也不过是年幼时读过些书罢了。感觉若这个故事不得世人晓得,真恰是可惜了。排一曲《长恨歌》,怕是以我一人之力难以达成。”
“恰是,此琴名唤暮夕,用此琴换女人的金丝红木可好?”琴胤当真的说。
琴胤坐在药叶儿身侧,低头道,“琴胤自当极力为女人点窜编曲。”
药叶儿听着琴胤那几句复述,内心便明白个大抵。若不是用情至深的男人,断不会有这类神采。只怕这把暮夕也是琴胤敬爱之人的物件。
“操琴之人已不在,留着琴也是悲鸣长空。”琴胤淡淡的回道。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孤单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