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日能够再见？”元光唏嘘道。
等赵瑞去书房，赵笙也看到了赵瑞燃起来的火焰。一到了这类“不务正业”的时候，纨绔的斗志就特别的昂扬。
“是安京的吗？”赵笙道。
“又听老关说的？天王老子都要去她铺子里吃香油，别听她瞎吹！”女客道，“前阵子关隘不是瞧着热烈？内里来了很多大官，都是去王府道贺的！”
书房有点糟，纨绔也不让人来清理。说不清她还晓得位置，清了就不晓得了。和家令说存期近公道，为甚么这张纸在这里，而不在那边？因为是符合理性的。凡是实际的东西都是符合理性的。赵笙没听懂纨绔的意义，只是记着了纨绔的话，和纨绔促狭的神采。较着就是把家令绕晕。如何一肚子的“坏肠子”？
赵瑞想到了一个土豪式的卡拉OK，把曲子编号，然后交由王府里的乐工吹奏。
“晓得吗？霸王醒来了。”
送别“阿袁”二人后，赵瑞也没有在东院待多久。听了两首曲子，便打道回府了。回府的路上，赵瑞也在哼曲子。本来是哼东院的曲子，哼着哼着，就变成哼当代风行曲子了。这类奇特的歌喉，让赵笙看了好几眼。
“我们是不是说太多了？”
“我明天说的，不但是这个，”女客道，“是宴会那天，出事了。”
“嗯。”赵瑞只是想到陈恒，至于这些话，她并不挂怀。她没有对号入坐，原主确切很混帐。
一想到直女，赵瑞就想到汪丹。想到汪丹，连看赵笙的眼神都“幽怨”了。
赵瑞选的第一首曲子便是《沧海一声笑》，一个是豪气，别的一个是音阶。黄老作曲，用的就是五声音阶，大乐必易，反用改成了羽徵角商宫。这首歌出来，往东院一坐，她就是日月神教长老！《笑傲江湖》里，赵瑞最喜好的就是琴箫合奏的片段。
元光笑了笑：“那‘阿妹’就不客气了。”
“对对，喝酒喝酒……”晓得霸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这里耳杂，一个风声漏出去，恐怕夜里头就不见了。
“霸王？哪个霸王？”
“男人不从，她把人头给割下来了！那颈上的血，滋滋地往外冒！”
“走？你们要去那里？”
“好个‘有缘自会相见’。”元光看上去有些不舍，上了马车，又低头看赵瑞，“借娘子一句话，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有缘自会相见。”赵瑞道。
从东院返来，赵瑞第二天便找了乐工。当代乐理和当代乐理有很大的分歧，赵瑞和乐工说，乐工也是一脸懵逼。乐工和赵瑞说宫商角徵羽，赵瑞和乐工说五线谱。所幸的是，这个发音还是有些类似。
“你们也是从安京过来的？”元光问道。
赵瑞当然懂陈恒，身为姬佬，哪个没被直女伤过？
“诶我说。”
女客们聊着聊着，就聊到前阵子济王府的事情。后知后觉的女客，一听也瞪大了眼睛：“不是死了吗？前阵子传闻，管事的还去城西买了纸扎！”
这个花酒，赵瑞吃得有点愁闷。本来就不太欢畅，现在出来听了讹传，她就更不欢畅了。乃至想提刀砍人，砍一个一个血就滋滋往外冒。她不是不欢畅别人曲解，嘴长人家身上，人家想说甚么她管不着。而是那天的事，赵瑞想着，要她那天行动更快一点，陈恒就不会瞎了。她没想到陈恒脑筋这么死，还真往牢门上撞。人是救返来了，瞎了一双眼睛。当代的医疗程度又不如当代，陈恒这双眼睛怕是治不好了。而这统统就是在她眼皮底下产生的。那天的血，那天的尖叫，把赵瑞这个当代人也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