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这个女客是不是托了，归正赵瑞就记下此人了，侧头和赵笙道：“我们也来看看这个朴儿的风韵。”
“我可不管，进了王府的东西，就是我的。”
赵瑞捏了一块稻饼，递给赵笙，赵笙摇了点头。不吃拉倒，全都是我的，王耑王耑如是想到。稻饼有些香酥，别有风味，也就是后代的米糕。吃了米糕，赵瑞又吃了一块奉上来的肉干。刚吃没甚么味道，越吃越香，趁这个香味，赵瑞又喝了一口酒。酒是济州酒，独占济州酒的净爽。还想喝一碗，被赵笙按住了：“表姐伤势刚好，切莫贪酒。”
真是操碎了“老母亲”赵六的心。
酒保抱着两坛好酒上楼，看到捱一起的赵瑞赵笙，内心“格登”了一下。就说这赵都尉，眉清目朗的，也没个家室。本来是好这一口。看这赵瑞，酒保就感觉奇特，如何有这么清秀的女子？脸上搽着粉，活像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东院出来的吧？
“不是，是女人。”送完稻饼的小贩如是道。接钱的时候，小贩也瞧了窗边一边，窗边倚着的人，固然长得标致，但前胸隆起，清楚就是个女人。
另有这类操纵？
谁的十五六岁不纯真？
“王……表姐？”见王上盯着上面，赵笙又问道。
这“都尉”一出，引了很多人的侧目。这云陵的都尉能有几个？还是个姓赵的，恐怕就是王府的那位了。王上赵瑞的名声不好，连带了全部王府。都说好女不入赵王府，看这都尉，倒有一番气势。如何就跟赵王府同流合污了？世人看赵笙的眼神，又是惊骇又是不屑。但也只是悄悄地，不敢当着赵笙的面。偷摸的视野，成心偶然地瞄着，直到赵笙上楼。
赵笙咳嗽了一声，也站了起来，朝底下的小贩喊话。小贩用济州话应了一声，将稻饼送了上来。赵瑞再多点几个，二楼就有点络绎不断了。行人们也猎奇，昂首看，只见窗边倚着一个标致的“男人”。难怪，是哪家娘子要讨小郎喜好？
“表姐不是要去东院吗？”之前也是打趣，这个称呼还真被赵笙叫顺口了。赵笙结了帐，又走到恨恨的赵瑞身边。别人喝酒她喝水，搞得她像个小孩子。
“天然是，我东院另有几个朴儿？就一个卫朴。”兔郎道。
“不是。”
看这殷勤的店家，酒客们啐了一口：“你这混账，还真是甚么钱都赚！”
酒没过瘾，还把肚子里的酒虫勾起来了。现在赵瑞是不满的很。满脸的娇气，嘴都要撅起来了。赵笙有点不动声色，等走出酒坊，店家又追了出来，问了赵笙一句：“是送去王府吗？”
看着赵瑞挤出的眼泪，赵笙微微一笑，松开了赵瑞的手，朝楼下喊了一句：“店家，接碗水来。”
赵笙的表情有些庞大, 想起王上刚才的捏|弄, 便感觉臀部一紧。再也不能把屁股留到王上的面前了。王上自从被砸了脑袋，就变得很不一样。
这下赵瑞高兴了。等店家走开，赵瑞勾了一下赵笙的手臂：“是给我的吗？”
“诶，”赵瑞吃着赵笙的豆腐，将手放到了赵笙的手上，“今后你就如许和我说话，不要顾那些尊称。”
“是卫朴吗？”女客的眼睛这下亮了。
兔郎嘲笑道：“诶，除了凝儿，不是另有朴儿吗？”
“不消，”赵瑞显得没心没肺，撒娇道，“小笙笙, 你会庇护好本王的吧？”
这么巧的吗？撞上花魁的初夜？
“可我渴了。”“表姐”赵瑞撒娇道。
“王上……”
“店家过来。”赵笙非常熟稔，领着赵瑞进了一家酒坊。
这男人，打扮素净，脸上还搽着一层厚厚的粉。这男人应当相称于古时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