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和阿福遵循老夫人的安排各自筹办去了,阿梅陪着老夫人很快来到了傅家祠堂。傅家祠堂有仆人老高埋头在这里照看着,祠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遵循辈分有序的摆列着。老高看到老夫人过来,赶快拿起一只蒲墩放在地板上,又风俗性地朝蒲墩上吹了一下,以后给老夫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式。只见老夫人收住脚步,接着又并拢双脚,伸出双手抿了一下鬓角,双膝跪在了蒲墩上。
“但是,我们已经两天没米下锅了,如果不去当掉,娘拿甚么――,娘岂能忍心将你饿着。”。
母亲俄然如此扣问,寒烟一时拿不定主张,不知如何答复。白雨秋咬牙起家,说道:
“娘,女儿以为您这副没有完成的绣品更成心义,说不定能换更多的钱”。
白雨秋对女儿点点头。寒烟用力将母亲扶起重新在床沿坐下。白雨秋拥住寒烟,说道:
“六岁?寒烟,你觉得你六岁就已经长大了吗?你还只是个孩子,你若执意这么做,你让娘内心好疼。”
“阿海,我和阿梅先去祠堂叩拜傅家列祖列宗,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功名。”
看着灵巧懂事的女儿,白雨秋内心非常欣喜。只是女儿过于幼小纯真,一副没有绣完的绣品又有谁会当真。乌镇来回20余里,女儿只不过六岁。万一途中女儿碰到不测――,白雨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说完,寒烟不等母亲承诺,拿起布包回身跑了出去。
老夫人挥了挥手,径直朝前走去。阿梅跟在老夫人前面,悄声对阿福说道:“老夫人去祠堂。”
“娘,”寒烟抹去脸上的泪迹,还是哽咽着说道:“娘,你不要这么说,女儿没有委曲,女儿只要有娘就没有委曲。只是女儿太小,不能照顾好娘,让娘受了委曲。”
白雨秋望着绣架上才只绣了一半的绣品,叹了口气。“完成这幅绣品起码还要一天时候。”
“回老夫人,”阿海答复道:“是夫子写的。”
白雨秋辩驳道:“但是,每次都有你詹叔叔和雨轩哥哥一起去呀”。
第二天一早,阿海便请宅院里的夫子写好了启迪,等候着老夫人用过早膳以后过目。小少爷的病情在那边摆着,老夫人天还未亮便起了床,清算安妥以后差使阿梅把阿海叫了出去。
白雨秋仿佛听到了女儿的呼喊,渐渐地展开了双眼,看到女儿满脸的泪痕,强撑着衰弱的身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