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比了两根指头,微微一笑:“头一桩,便可在需求之时有几个可援手的人家;第二件,便是更加要紧,凡是受过他们家恩德的岛民,皆是对此念念不忘,这来回贩运岛上产出的花消,就会酌情减低很多。想来那田庄的仆人,倒是个有些手腕的,以此等阳谋既可避开了世人的谛视,又可使得自家田庄得了呼应的好处,此人的用心倒是并不坏。”
“本来听那些邻近他们家的岛民,就曾言道这家也是因为岸上的田亩,那里比得过这海岛便宜,这才宁肯舍了岸上的便当,转而将自家的田庄建在海岛之上。”叶师爷不免悄悄一叹。
那两座凶名在外的宅子,更是请来了远近闻名的高德大能,像模像样做罢了法事,这才改成了专供外来客商落脚的堆栈。别看这两处占地皆不小,但被其大刀阔斧添置了马棚后,便仅剩两进的院子可供客人过夜了。
却见这旁自家少主,略略深思了半晌后,俄然语出惊人道:“只怕另有启事,也是何尝可知!但此中有一条,我却能非常必定,他们家看中海岛上地价便宜,至于别的的图谋吗,在我看来,也无外乎两件事情!”
而那人本身只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前后几次偶遇。以单晏这过目不忘的本领,自是打第二回再见面起,便对其格外的留意。而两人本就都是会家子,即便对方决计粉饰的再好,多少也会透暴露涓滴的细节,仅这些纤细之处,便充足他看出些许分歧来。
但那人始终不似浅显的商户普通,模糊见总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反倒让本身遐想起昔日也都曾在军中历练过的暗卫。但就此鉴定那人本也是行伍的出身,又不由叫人利诱非常。
“叶兄此话实在有理。单说南来北往的商户人家,哪个又是省油的灯,都夺目着哪,以是那霞光阁的店主是毫不简朴!”转而又瞥了一眼船舱外,波光粼粼的水面:“少主可曾想过,此番我们这半圈海岛之行,却再不闻有关当初那家的任何动静,但是好生奇特?”
“即便没有拿出全数,以那些岛民所言,只怕也差未几了!”轻叹着摇了点头:“这南边地界上可不是地少人多,再加登陆上的水田也是便宜过别处二成余,即便那家再舍不得银子,总该算过一笔来回运送产出的账吧?”
“哦,先生为何如此作想?”收起了折扇,面上是不怒反喜,忙又当真诘问一句。
“哦,段先生是指那独占偏僻岛屿的人家,现在是决计收敛,唯恐做了那出头的椽子?”明显本身这位幕僚所见更加深远,起初虽未曾跟从一起南下,此番仅走了半圈罢了,便已看出了这很多分歧平常之处,的确是宝刀未老!
“段兄所言的确不无事理!”一旁听得这句,已忙不迭顺口接了一句的叶师爷,也同时望向了这旁的少主,持续弥补道:“还记恰当初听闻那田庄中的耕户,才不过百余人之多,即便有了伺弄地步的好把式,也架不住人手有限!”
谁知另一旁的段师爷,并不完整附和,略降了半分音量,缓缓道出了本身的心中所想:“少主您可曾考虑过,若说是因吃罪了权贵倒是有些事理,但要说他们专为朝廷重开海禁,只怕到头来是得不偿失才对!”
现在想来也不免光荣,国公府那头的一场不测之变,或许对于那位才刚接办家业未几时的国公爷来讲,必然是有些手足无措,但于本身这方而言,却何尝不是一个转机?
但如此一来,堆栈中所需雇佣的伴计也呼应的所需有限了。外人不知此中的原因,但单晏身边的两位师爷,却都是此中能人,仅听完了少主的一席言语,便是会心点头,相视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