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正奋力赶在解缆之前,在堆了足有小半个屋子的各种册本中,快速遴选出合适此行之用的来。而那边厢,得意悉七哥被家中管事寻了回家转的小八,便是按捺不住要追了出去。
想那会儿,还在渲州郊野住着时,他们小兄弟两个就经常跟在姐姐身边,去到田间地头看耕户们伺弄庄稼。要不是,二姐闲来无事最好翻着这些个杂学文章,自家姐弟几个只怕就得紧巴巴地过日子。
“哦,你有何绝妙之法,快快说来我听。”
虽说也曾有过思疑,但自家手中既无人证,又无物证,自是无从推断出当年姨娘被害的本相如何。
见正在屋内冥思苦想多时的母亲,现在是愁眉不展,这旁排闼而入的姌姐儿,却已摆手屏退了摆布,自顾自的低声言语了起来:“母亲莫愁,女儿我自有妙法,管叫他们是一句刺耳的都说不出来!”
细细将刚才在姑母处听到的动静,重新清算了一遍,等小八下了学回家说与他晓得。只是不能明言相告,身在都城的姐姐心中不安想让他们暂避南边,自家的海岛田庄罢了。
但凡是个晓得好歹的,便不会贸冒然一头撞了出来。更何况,郑氏这兄妹几个,哪一个不是聪明聪明的,就比年纪最幼的小八,也决然不会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