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又能推测,端王在此处一停就是百日之久,期间虽与海寇前后比武过几次,但都与单晏暂任代批示时如出一辙,那帮所谓的凶徒只要一见苗头不对,就脚下抹世故不溜手!
听到此处座上这位已是心中苦笑,你倒好这里两千,那儿六百的往上叠加,刚才还只道这一趟用你单晏做代批示好似不错,不承想才一转眼的工夫,先前被劫的货色尚未找回,这就有添了新账?
好轻易比及了第二日晌午之时,有渔船泊岸卸下新捕到的渔货半船,才见大掌柜走近两步同那面善的船长聊起了家常。
“说好听了是留下坐镇,威慑海上那些宵小之辈,往深了看只怕是对那位早有了疏离之意!”这旁偏头把玩动手中酒杯的晋王,已是笑着吐出一句。
但世人在场这位倒不好横眉冷对,顺手接过一旁奉上的香茶,吹开了浮沫,轻抿了一口火线才问道:“另有那些花消,你干脆一并都报上来,也免得今后遗漏反倒亏了自个的腰包?”
“没错,就是这话。以是我家夫人才会在几次细究过后,不免生出了迷惑的心机,也是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后,才又低声叮咛身边此人:“你且寻个可靠之人,送信给岛上之人临时留在原处,不必焦急赶回城中,我怕端王此行的目标并不简朴,或许会耗时不短。”
侍卫们中,也唯有四人晓得这间铺面中的大掌柜,本就是夫人留在城中的亲信之人。其他之人虽是不甚了然,也都深知此番跟了王大哥出门饱餐一顿,并非平常之事。只是他们几个也都不是新手,天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不该多话时绝无一人会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少主是怕夫人冒然回城,若被那位撞上了反倒不美?”
常常气得端王是羞怒交集,也不知这位向来到回统共砸坏了几方好砚。即便现在回到了都城当中,还经常有人公开里拿此事调侃,但满都城当中除了其同胞兄长,再无一人敢劈面提及此桩。
“现在已邻近初夏时节,你们平常发卖出岛的海盐,可否再卖些与我们家?”暗里与他们采买海盐,也毫不敢叫旁人听出了端倪,自热而然降落了声量也是势在必行。
“爹爹你说的是哪一家?”
但现在越是焦急派人岛上传信的大掌柜,倒也未曾轻举妄动,毕竟现在城内有端王的人马驻扎,万不成引发他们的重视。
“另有哪家,就是领着我们大师伙过上舒心日子的那家!”这里话音刚落,忙又探出头来环顾了周遭一眼,才低声警告道:“这回要不是看在那掌柜的也是个实诚人,可不敢奉告他有关那家的动静。”
忙不迭拆了信笺,这里已是一目十行,放下信纸很久后才低声问及身边的侍卫:“此前你兄弟二人也曾跟从渔船出海反对海寇,可有过动机那些凶名在外的贼寇。好似俄然被打掉了放肆的气势普通,再不复之前的英勇?”
而两旁被请来饮宴的幕僚们,也都是各有观点分歧。
说到这里,还不忘再奉上名录一份:“王爷过目,这便是部属先前欠下这些铁匠铺的人为,统共六百八十七两;外加各府被征调来的民壮三百人,部属虽说先垫付了每人每月一两纹银,但当初承诺他们随船出征还另有银子三钱要付,还望王爷明鉴!”
闻听这句王木奎已然重重点头:“部属明白。”便已仓促出了这方小院,直奔南边地界上的有间商号而去,并不但是为了送口信,反倒更似前去解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