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明白。”面上虽是为了查账,实际少主倒是另有担忧,身边之人多少也能感受得出,这段光阴两位主子是格外的谨慎。大师伙暗里不敢胡乱猜想,但从昔日这两位的行事作派,就较着有所分歧。
“这倒也是,只是现在出了端王名下货船被劫一事,公公那里也是略有提及,就不知是不是想借我之口,说与夫君你听?”
说到这里,郑氏已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就似之前你三弟能在驿站顺利谋了个轻省的差事,对吧?”
摆手又是淡淡一笑:“不过这回,我们那份入股的银子倒是真的打了水漂,也算是完整断了同那位的关联了。只要再将南边这一片上的物产,都连续交还给那位的亲信之人,今后便可安枕无忧咯!”
“话虽如此,有你这么个交友甚广的在都城,那位被授予官职的能够也随之更添了几分,哪有不动心的?”端过茶盏吃了一口,才又抬高声量,正色提示道:“并且依我看,海贸有关本是由晋王爷一手打理,真如果出了这等大事,只怕这位也是……。”
“她白叟家是老当益壮,哪有大哥你想得那般衰弱有力,再则说了郡王妃当年但是深得这位的爱好。就算不但为了我们主子,好歹郡王爷也是她远亲的侄子,那里袖手旁观的事理。刚好那位还是亲身写信来拜托她白叟家出山的。必然能照顾全面。”
两今后在亲身送了老婆到了下一处,这位才领着随行之人改道去了京畿方向,筹算乘船一起南下。才刚行出半里,单晏已是叮咛了身边的侍卫:“待我们上船之前,你再走一趟米行让他们多多留意京里传出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马上来报,我们会在沿途几处商店略作逗留。”
“若与端王比拟,便是微不敷道的小钱了。”心中也是光荣。要不是年前与谨言商讨海贸一事,她提出不如趁此机会逐步退出有关之事,不管是端王那边投入的银子,还是自家的船队皆可渐渐罢手。
“也对,都是关乎自家的好处,天下就没有本身拆台的事理。只是我们的船队只怕也要临时停下一段光阴。倒不是怕被海盗劫了要求赎金,而是风声正紧,我们家的船只为了防被外人认出,常常出海都略加润色,外人见了必然觉得不过是浅显的渔船罢了,也恰是以我们更需谨慎为妙。”
“就不晓得朝廷当中,可有人以此为由重提封闭海禁一事?”
“大哥可别忘了,老祖宗身边那两个妈妈都是工夫不弱。我们大可放心。再说了,这些年间可有闻声过她白叟有恙在身?”见自家兄长微微点头,忙又笑了笑:“这就对了,那位本就是精通医理,要不当年如何能得先帝爷正视,被留在宫中任女官跟从太后身边?”
“连着两日少主的心神不宁就非常较着,再遐想到早些时候少主夫人也是如此,怎能叫人不起疑。莫不是我们出京之时起,就被端王那头发觉出了甚么,方才使得两位主子心中忧愁?这会儿被你一提示还真是我多虑了,只怕是担忧老祖宗年龄已高,是否能压得住府中之人好久便不得而知了。”
“也有能够是分开都城前,家里那位老祖宗还未上路,这会儿只怕是忧心府里的景象,才会焦炙不安?”被自家兄弟这么一提示,这旁王木蛟也是点头认同。
“那日收到你的来信,我这一向揪着的心也算落下大半。”
闻言这旁也是点了点头:“本来你就是将在外,他也是拉不下脸禁止与你,再则说了那位是从小把你领在身边教养长大的,论起职位来实在不是旁人能及,我家那位父亲大人也是心知肚明。”
“夫人说的也有事理,怕他庶宗子投入的银子打了水漂,而我这里又是迟迟不归,如果朝廷命令剿除海寇,必然为此封几个同去的功劳后辈官职,本来一事无成的庶宗子便可顺理成章捞个官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