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的确是再度易手了……。”才刚要坐定附和一句,遐想到先后果那家有人泄漏了风声,几乎将霞光阁搭了出来,不由微微点头接了一句:“可毕竟另有那家夫人外借的三千两银子在此中,只怕那头会以此为由,借端坏了我们家的买卖,便得不偿失咯!”
主仆俩现在的对话,若被人一听了去。虽有所猎奇,也必然因其一知半解,未能全然明白此中所指。实则,说来也是简朴的很,先前内城浩繁商店里,留下了他们府上那位太夫人的赊账凭据,已不在少数。这少数一说,可不但单是指此中所设商户的多寡,当然也因触及数量非常可观,才让人不得不留意一二。
听到这里,身边的文竹已是连连点头道:“奴婢明白了,国公府里那位的脾气本性,想来霞光阁的金店主多少也有些体味,再听了之前竟然归还了三千两之多与她娘家表亲。现在家中又赶上了这般的糟苦衷,只怕是不到年底就会遣了人来,索要银两。”
“哦,颜家小哥的意义是需得快刀斩乱麻,尽早接过手来方能放心度节!”一脸游移之色未减,就见已然起家在屋内来回踱了小半会儿的大掌柜,不免是心有戚戚。
“后街棺材铺里半夜起火的事……莫不是,此前让牙郎娘子探听到的那几桩旧案?”明显现在文竹也已听着耳熟,不免昂首应到。
顿住半晌,轻笑着比了比都城的方向道:“你说这霞光阁的金店主是不是机灵的很。不似浅显听闻此事之人普通,以旁观者一方的视角将事情照实奉告,反倒让那供货的客商站在前店主这边感慨连连。”
就见这旁颜家小哥还是一脸的风平浪静,略略点了点头,再度斩钉截铁道:“恰是这般,以是才更需快刀斩下,方能确保满身而退!”
“这么一阐发,还真得快刀斩乱麻,早一日接办过来,才更能让那家寻不到借口,让我们霞光阁吃暗亏!”
再来,真有那么一日,自家东山复兴之时,拿这回卖铺子的钱,何愁寻不着一处更加繁华的地点?只怕有人赶着要往自家送,也是能够预感一二的!
提及那三千两现银的告贷,文竹已是忍不住调侃道:“见过美意援手自家亲戚的主,可这般一间铺子统共在值五千两,原店主却情愿已四成的现银。便将转卖文书签了,还真是可贵一见!以是,蜜斯您本来思疑的借此逼债的动机,的确是很有事理!”
听得身边的大丫环也不住点头:“就是这么个说道,慢说大师伙都避讳这些,就是有那不忌讳的人家,也没得上那条街上闲逛去。更别说。还是专做妇人的买卖,只怕一开端就选错了处所!”
转回配房当中,婍姐儿还是忍不住轻笑了出声:“竟然想到让隔壁那家书肆的老掌柜,借着去他们茶馆吃点心的当口,就将当年后街棺材铺夜里失火的旧案翻了出来,还真是有够立竿见影的!”
如果真似这颜家小哥提示地那般,本来的店主还真是国公府的那位夫人,本身店主俄然插手此中,只怕就要吃罪了那很有来头的功劳世家不成!要说他家为何焦急转手自家亲戚,此中原因定是很多,可这会儿店仆人不在此,倒是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只不过,现在他们家前程堪忧,这等节外生枝之事必是不会多过问一句。即便心中不甘,却也是无可何如的很。一来,茶馆本来的买卖只算得是勉强保持罢了,就算今后再度接办,也是半死不活。以是现在有人乘虚而入,或许还是功德一桩,起码那笔外借与人的银子算是真正有了下落。
深深望了一眼隔壁的院子,才接着感慨起来:“但这么一名,却能不动用阴私的手腕,便将此事办成了。要晓得当年后街上,那棺材铺的虚惊一场,过后本就闹得尽人皆知,用此做引子到底算不得诡计之说。而借端提点那店主,也恰是对症下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