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头兄妹俩商定妥了应对之法后,三爷郑清如已鄙人一刻改换了行头,避在车厢以内再无露过一回面。即便到了自家船上,亦是如此,直到顺利出发后婍姐儿亲身来寻,才苦笑着感慨一句:“幸亏这般之人是友非敌,若二房当中也出了这么一名,你我兄妹二人只怕更需辛苦三分!”
“按理说,那位当时多看哥哥一眼,也都是因为那日在京畿茶馆偶尔一见。若说他已将两次偶遇联络一处。倒也一定。一来,两地相距甚远;二来,这些日子躲躲闪闪,必然谨慎万分,现在见你面善定会细心回想。但仅凭这两次的仓促相遇,便要道出个子丑寅卯来,怕是无人能够。”
毕竟,这里虽属船埠范围,以自家这些年来的运营,此片地界上也算是半个熟人。起码在婍姐儿不在南边的这段日子,万事虽都由他身边的侍卫出面打理,但对于几家熟悉的商户而言,这位幕后的三爷也并不非常陌生,除了他可朱紫前显身,但每返来往两地皆是一起同船而至。
听得哥哥这般一提,婍姐儿不免为之一怔:“先前只想着早日脱身而出,却未曾想到还另有人马,一起紧随而来。要不是时候这般刚巧,就在得以顺利脱身之际,又几乎被他家仇家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