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冷哼一声,“你们真是干了件功德!让如此十恶不赦之人留着影象投胎转世!他本应受尽百世磨难赎罪!罢了,待其间事了,你们两个贬去做牛头马面,专司人间勾魂任务,寻查那张天阳的转世。一日找不到,你们便一日做着牛头马面!”
“那就好,你们谨慎,我走了!”孟离点点头,回身消逝于远方。
“是!”阴兵握着长枪正对着等喝孟婆汤的阴魂站立回道。
孟离叹了口气,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两人,道:“你们先帮我把这批阴魂送去投胎转世,而后,你们自去受罚吧。”
姜木和马奇站立在虚无前焦炙不安的抓耳挠腮,转头一看,却见阎王和孟离正赶来这边,两人当即立正站好,但紧紧握着长枪的手却泄漏了两人不安的情感。
河面,如果说方才仅是翻滚不已,现在倒是惊涛骇浪,团团水浪冲上河岸,卷向何如桥!
此时,何如桥上正排着长长的阴魂步队,桥两侧则各站着一手握长枪的阴兵看管。每个阴魂皆穿戴红色麻布面无神采地走下桥,从孟离手中喝过孟婆汤进入火线玄色虚无中转世。
“马奇,管好你那边,不要东张西望,看好阴魂!孟姐已经去处阎王禀告忘川河异状,待会就会返来,别自乱阵脚。”左边阴兵严厉回道。
“是,小神领命。”孟离拱手回道。
“孟姐,孟姐!”姜木和马奇唤回了孟离的神智,“孟姐,我们两个……“
“姜木,这忘川河是咋了?如何俄然成如许了?这水都快到我们脚底下了!”右边的阴兵实在忍不住说道。
地府,两两相望无绝顶的忘川河某处驾着一座桥,桥上雕龙画虎活矫捷现,桥身正中写着三个墨色古朴大字:何如桥。
姜木和马奇垂着头低声说是,内心苦着将要改换脸面的苦差……
“咕噜……”
“嗯?”孟离抬起柳叶眉,看向忘川河,精美得空的小脸上出现迷惑。放下正递给阴魂的孟婆汤,对峙于左边的阴兵招了招手。等其走近后叮咛:“你于这边守好,制止阴魂趁我不在动乱,我去忘川河边检察下。”
孟离见状,恭声问道:“阎王,可,处理了?”
‘这是如何回事?’孟离皱眉,‘忘川河在地府之初便已成型,千万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异象,莫非河底有甚么?’孟离掐指一算,只觉面前时而光怪陆离冰冷非常,时而纷杂喧华头痛不已,竟算不出详细为何事何物。
……
忘川河持续翻滚着,此时除了河水收回的波澜声,四周寂静无声。
看着阎王走远,孟离凝睇着忘川河久久回不过神,六合之精灵,会是甚么样呢……
阎王放下孟离后,看了看澎湃的忘川河,沉着脸说道:“你们两个方才何事镇静?”
孟离走近河边,短短几息,河面上的赤色泡泡几近覆盖了全部河面,本来尚安稳的河水已经波澜澎湃,河中阴魂的喊声更加凄厉,神采却变得非常惊骇。
何如桥下忘川河,跟着赤色重重的河水漂泊间仍然能看清无数挣扎此中的阴魂。他们号令、抽泣、悲鸣,却永久只能跟着滚滚河水漂向远方,无穷循环,无穷循环。
右边阴兵回以一笑,“孟姐,放心吧,这批阴魂都是颠末几百年科罚才准投胎转世的,个个都已经变得没啥知觉了,不会出事的!”
阎王殿,孟离昂首站在台阶下向坐在王座上的阎王汇报着忘川河的异状。
两人这才站起家,“是……”
“张天阳?但是那抓了上千童男童女只为增加本身寿命修为的阿谁妖道?”
“是……是的。”
姜木回身道:“这下我们肇事了!”
猛地回身,快步走近阴兵,“你们两个把守好这里,我去处阎王禀报忘川河异状,切不成让阴魂直接跳入虚无直接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