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的,都别傻站着了,走,回家!”
……
“使君大人,舍间离此不远,您如果不嫌弃,还请屈尊一行,小人等自当杀鸡宰羊以奉。”
“报,禀大人,使君大人来了!”
“使君大人,事情不似他们说的那样,是他们先打死了我们的羊!”
一见到陈子明徐行即将过来,本来正自呆愣不已的数名乡佬立马全都跪倒在了地上,乱纷繁地喊着冤,较着是希冀陈子明能偏疼汉民一方。
一听陈子明到来,李恒当即便慌了神,也顾不得两方人等正自闹腾不休,大声便嚷嚷了一嗓子,顿时便令阃自辩论不休的两方人马全都温馨了下来,所分歧的是汉人一方尽皆面带忧色,而羌人一方倒是全都面色凝重不已,无他,陈子明两箭平且末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便是羌人也没少听闻陈子明的勇武,自是不免担忧陈子明会率州军前来进剿。
陈子明虽未曾有甚作势,可身上的煞气倒是不小,不幸麻里赫达本来就已是吃不住劲了,再被陈子明这么一逼,神采顿时便是一派的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使君大人,您可要为小人等做主啊!”
几名汉人乡佬这么一嚷嚷,本来就不安已极的羌人一方顿时便起了阵动乱,旋即便见一名中年大汉昂但是去,用略有些生硬的汉语大声抗辩了一句道。
陈子明的民族和解打算里还真有很多须得用到众乡佬之处的,这会儿应对起来自也就和颜悦色得很。
陈子明实在到了有一阵子了,无他,在半道上得知羌汉抵触大起之际,陈子明便不免有些急了,唯恐李恒压不住阵脚,又担忧己方大队人马如果直接赶往现场会激发羌人的狠恶反应,当机立断地便换了身便装,领着两名一样打扮成浅显百姓的保护便赶到了抵触现场,一者么是想考查一下李恒的办事手腕,二来么,也是做好了筹办,一旦李恒压抑不住场面,那他陈子明便会挺身而出,接办调和事件。
“多谢诸位父老乡亲的美意了,这酒宴,本官定是会去的,只是眼下本官另有要务在身,一时走不开,且请诸位乡佬这就先带人散了去罢。”
固然麻里赫达都已是服软见了礼,但是陈子明却并未叫起,而是冷冷地扫了其一眼,语气非常不善地发问了一句道。
“中间汉语说得不错么,想来应是学过文的,那便应知礼法才是,有甚委曲,当至县衙申告,如果县衙不睬,尔自可到州中鸣冤,终归是有个说理的地儿,为何要聚众肇事,嗯?”
这一见陈子明表示得如此驯良可亲,众乡佬们自是尽皆打动不已,乱纷繁地便表白了要宴请陈子明之意。
通化县,汉时称为广柔县,隋开元十八年,是以县与白马羌族交界,故改名为通化县,取通往化外之地的谐义,周边多丘陵、草地,黑水河绕其城而过,为下县,全县在册人丁仅两万余,而周边羌族与党项族部落民则有近十万之众,夷人扰边之事常常产生,无他,汉族百姓大多以农耕为业,而羌与党项诸部则是游牧为生,常常因争地争水源而闹出无数的纷争,历任县令无不为之大伤脑筋,不管是剿是抚都难根绝罪过械斗之事产生,这不,时价夏收将至之际,两族间又闹腾上了,启事不过是几只羌族人的羊跑进了汉族人的地里,可着劲地糟蹋了一番,成果么,天然是被汉族人打死当场,终究便导致了一场两族人一场大范围械斗的将将发作。
“小人麻里赫达见过使君大人。”
……
李恒本就担忧本日一事会被陈子明上本弹劾,这一见陈子明连个解释的机遇都不给,心顿时便凉了半截,但却不敢再多啰唣,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满脸苦涩地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