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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也觉得长孙大人所言有理,登善大义不失,末节稍有亏欠,改之便好。”
“陛下,臣有话要说!”
呵,好家伙,不看不晓得,一看还真就被吓了一跳,长孙无忌这个老东西藏得真有够深的!
李泰但是与陈子明约好了,此番要共同进退,狠狠地阻击长孙无忌一把,现在,陈子明既已按约站了出来,他自是不甘掉队,也不等太宗有所定夺,便已是昂然从旁大步行出,朗声地进谏了一番。
太宗的金口这么一开,褚遂良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紧赶着便奖饰了一番。
“乔卿家弹劾尔诸多违制之事,尔可有甚要说的么?”
“陛下,臣附议!”
这一见本来只是一个小案子,竟然闹到了群臣对峙之局面,太宗可就有些迷惑了,一时候还真不知该做何定夺才是了的。
长孙无忌在朝中的潜权势相称之可骇,以往长孙无忌不甚言事,其权势也就不显山露水,可眼下长孙无忌摆了然要死保褚遂良之架式,当即便呼啦啦地站出了近五十名朝臣,文武皆有,固然大多数都是郎中一级的中层官员,可架不住人多,阵容当真不小。
“唔……”
“陛下,臣亦附议!”
“嗯……”
太宗成心包涵褚遂良,加上也不觉得似褚遂良这等小官能掀起甚风波,罢难夺职的,都是那么回事儿,这一听褚遂良如此说法,顺势便要就此将此事搁置了去。
“陛下,微臣觉得长孙大人所言甚是,以小过致人死地,实是过分矣,非贤人宽恕之道也,微臣实不敢苟同焉。”
“陛下明鉴,微臣行事或有些孟浪处,然,绝无自外朝廷之心,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就见礼部尚书殷元已是大步从旁抢出,大声地拥戴了一句道。
“微臣在!”
“陛下明鉴,自古以来,名流多风骚,此才情也,虽与朝廷体制略有冲突,却也无伤风雅,据此参劾于登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依老臣看,临时训戒一番,以观后效也就是了。”
太宗夙来爱好书法,对当世之书法大师,每多宠任,前有虞世南,后有褚遂良,但消有宴饮,总会叫他们前来奉养,不过么,宠任归宠任,却甚少升这些书法家的官,无他,一者朝中贤能大臣比比皆是,二来么,太宗也就只是将这些书法大师当棋、琴侍召之流对待罢了,正因为此,褚遂良在朝任职都已近二十年了,却还是仅仅只是个起居郎罢了,官位寒微得不幸,现在,乔良竟然如此大幅篇章地弹劾褚遂良这么个小官,还真叫太宗很有些迷惑在心的,也自不会急着对乔良之所述加以置评,而是猜疑地点了褚遂良的名。
“辅机有话且自直说便好,朕听着呢。”
“父皇明鉴,儿臣觉得陈大人所言甚是,褚大人流连青楼之作为大失朝廷面子,肆意窜改文献便是渎职,至于为人关说官司,更是历朝历代之大忌也,宦海败北莫不始于此哉,倘若轻纵了去,却恐后患无穷也,为社稷故,儿臣恳请父皇下诏彻查此獠,以正朝纲!”
眼瞅着太主旨意将下,长孙无忌可就再也稳不住了,没旁的,褚遂良但是他最为倚重的臂膀,本就不容有失,更别说褚遂良还担负着为他长孙无忌联络各方之要责,一旦其落入陈子明的手中,万一顶不住酷刑之鞭挞,胡乱招认出了些隐蔽的话,那结果须不是好耍的,到了这等境地,哪怕明知陈子明与魏王这是在联手要逼本身出头,长孙无忌也没法顾忌那么很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大声地禀了一句道。
“陛下,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起居郎之责乃是记录朝中大事,每逢大朝之际,总能跟着上朝,当然了,只要列席的份,倒是断无参与朝政之权力,也只能站在殿外,当然了,离着大殿并不算远,时价太宗开口点了名,当即便见褚遂良慌乱地从殿外仓促而入,一头便跪倒在了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