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
穆乞阿的算计倒是挺美的,可惜究竟倒是残暴非常,没等他的独角铜人砸落下来,但听一阵紧似一阵的闷响暴起中,穆乞阿身上已是接连被捅出了七八个前后透亮的大洞,鲜血有若喷泉般地狂涌而出,其魁伟的身子接连闲逛了几下,便被独角铜人连带着砸倒在了灰尘当中,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已是没了声气。
听得陈子明有令,中军官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快恭谨地应了一声,仓促便退出了大帐,不旋踵,便已是陪着一名军士又从帐内行了出去。
一招成果了穆乞阿以后,陈子明底子没再去看其一眼,也顾不得本身的气味有些不稳,吼怒着便挺枪冲进了乱军丛中,运枪如飞地横扫着胆敢迎上前来的薛延陀将士,所过处,尸横遍野,直杀得薛延陀将士们无不为之胆怯。
毕竟是打了败仗的,固然都恨累,可众将士们的精力却都极其的抖擞,既是陈子明命令追击,众将士们也自无甚贰言,齐齐应了诺,各自翻身上了马背,紧跟着陈子明便往前奔驰,一起狂杀下落在了背面的薛延陀溃兵,这一追,就追到了日头西沉,足足追杀出了六十里地,马力已疲,陈子明这才命令全军集结,当场安营。
连赶了数日的路,又狠杀了一天,全军将士们都已是累坏了的,营地一安好,绝大多数将士都只是随便用了些干粮,便即睡了去,可陈子明倒是没那么好命,没旁的,大战虽已是结束,可奏报还须得由他亲笔来写,哪怕人已是疲得够呛,也只能是强撑着端坐在了几子前,正自提笔速书不已之际,却见中军官急仓促地行进了帐中,几个大步抢到了陈子明的面前,紧赶着禀报了一句道。
中军处,苦战还在持续着,固然唐军占有了必然的上风,压得穆乞阿所部节节败退,何如这部薛延陀军乃是漂亮设的亲卫队,个顶个都是战阵妙手,韧性也足,虽说不敌唐军之刁悍,死伤也自很多,却始终不肯放弃抵当,猖獗地跟唐军冒死不休,战事一向呈胶着状况,哪怕东突厥骑军已然杀到了四周,这部薛延陀军也未曾有涓滴的畏缩,死死地缠住了陈子明所部。
跟着陈子明杀入战团,薛延陀军的溃败已是再难制止了的,本来么,这部薛延陀军在唐军的强攻陷,就已然处在了下风,只是靠着股血勇之气在强撑着,哪还经得起陈子明这等绝世勇将的横扫,胆气一丧,斗志也就荡然无存了的,一开端是几名被吓坏的兵士掉头逃窜,紧接着,一批接着一批的兵士全都猖獗地四散逃了开去,还能对峙抵当的薛延陀官兵已不敷一半,又哪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唐军将士,很快便被打得个落花流水。
“诺!”
“上马,追击!”
“突击,突击!”
帅旗乃是军队的精力依托之地点,一旦有失,结果便是全军崩溃之了局,此乃不易之真谛,对任何一支军队来讲,都是如此,薛延陀军一样也不会例外,几路雄师几近同时崩盘了,近八万的兵士猖獗逃窜之下,再无涓滴的抵当之勇气,而两路大唐骑军以及阿史那思摩所部则是猖獗地衔尾追杀个不休,直杀得薛延陀军尸横遍野,其状可谓是惨到了顶点。
“杀,杀,杀!”
一番恶战下来,全军高低都已是累得个够呛,但是陈子明倒是并不肯就此罢休,待得后卫军队将空乘的战马赶了返来,陈子明二话不说便翻身上了马背,一挥手,大声便下了追击令。
“多数督快走,唐军杀来了!”
“嗯,传罢。”
“禀将军,李帅派了信使前来,已至帐外。”
……
来使恭谨地谢了一声以后,也无甚废话,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枚锦囊,双手捧着,递到了陈子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