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事情是如许的,七月初八那天,小人刚出诊返来……”
一听王大忠也当庭翻了供,在堂口处围观着的程府仆人家将们顿时便全都哄乱了起来,明显都没推测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窜改。
“谢程大将军信赖之恩,小人觉得林嫂以及王大忠之当庭翻供别有内幕,定是有外力参与此事,利诱逼迫此二人更易供词,此乃串供也,其中之蹊跷,已触及到了雍州府本身,小人对雍州府之公道已难有涓滴之信赖,还请程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回大人的话,那都是陈曦逼小人所作的伪证,是时,小人道命有忧,不敢不从啊,小人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你……,大胆狂徒,竟敢当众唾骂本官,吼怒公堂,罪无可恕,来啊,给本官拉下去,打,重重地打!”
“好叫程大将军得知,小人有诸多实证可证明林嫂以及王大忠所作之呈堂证供皆是伪证,如果大将军答应,请容小人马上将诸多证人全都请上堂来,是非真假自可一目了然!”
陈子明这等言语一出,姚诚顿时便是一阵大怒,也不管在场的另有两位国公在,抓起签筒便往地上一砸,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
程咬金本来也觉得陈子明是在报假案,可背面越听越感觉事情怕是没大要上那般简朴,再一想到自家的美酒财产还得靠着陈子明去着力,自是不肯陈子明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被人当场拿下,待得见段志玄冒出了头来,程咬金当即便蓦地起了身,毫不客气地便吼怒了一嗓子。
姚诚这么句问话一出,王大忠肥胖的身子顿时便是一颤,蓦地抬起了头来,尖声地便喊起了冤枉来。
陈子明的控告实在是太峻厉了些,程咬金虽是胆小,却也不敢等闲接下这等烫手的山芋,可又不好说不可,也就只能是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个字来。
“说!”
“彼苍大老爷,小人等受点委曲事小,主母受辱事大,今,案情已明,小人恳请大报酬小人等主持公道。”
“诺!”
到了眼下这等境地,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再无其他门路可走,而如果不能紧紧抓住程咬金不放的话,结果必不堪假想,正因为此,陈子明也不管程咬金的眉头皱得有多紧,死缠烂打地便拽住程咬金不放。
姚诚这个主审官既是有令,边上候着的衙役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诺之下,自稀有名衙役在班头的带领下扑出了行列,一拥而上,这就筹算将陈子明架下堂去了。
“老程头,你竟敢包庇恶人,搅闹公堂,本将定要上本参你!”
“大胆陈曦,竟敢威胁证人作伪证,报假案欺瞒官府,尔可知罪!”
林嫂这么一作证,韩嫂当即便来了精力,先是尖声高叫着,接着便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
公然,嘿,好下作的伎俩,想来王大忠也必然会翻供无疑了的!
“嗡……”
姚诚这么一问,王大忠立马装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将他是如何被陈子明骗到了偏僻处,又是如何被陈子明殴打威胁的话语大扯了一番,大肆衬着陈子明的凶暴以及他王大忠的无辜,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要多动人便有多动人,如此这么地一说,段志玄可就对劲得笑了起来,而程咬金则是阴沉下了脸,双眼圆睁地瞪眼着陈子明,虽未曾当庭发作,可身上翻涌着的杀气倒是一浪高过了一浪。
如果毫无筹办的环境下,纵使陈子明心性沉稳过人,乍然遇此,也必然会心慌意乱不已,但是心中既是早有准数,陈子明自是不会被姚诚这等自发得是的冷厉所吓倒,但见其安闲不迫地朝着姚诚拱手行了个礼,不慌不忙地便反问了一句道。
韩嫂还是嚎啕个不休,韩鹏也跟着起哄了一把,唯有殷氏倒是始终保持沉默,只是冷厉的脸上倒是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对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