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卫?呵呵,纥干大人这会儿倒是想起本身是东宫侍卫了,起初设伏行刺魏王殿下时,怎地不说本身是东宫侍卫?好大的一个笑话,事到现在,尔还不束手就擒么,嗯?”
李泰虽是想抓住刺客泄愤,更想着顺藤摸瓜地抓出背后主谋,但是他更在乎的还是自家之小命,这一听刺客有能够会耍诈,心立马便虚了,哪敢再强令部下护军出动搜敌,急吼吼地便嚷嚷了起来。
“嗯……”
张思政虽是少林出身,却向来不忌荤素,一见几子上那坛子好酒,精力立马便是一振,随口谢了一声,人已是蹿到了几子旁,一把抄起一坛酒,伸掌拍开封泥,抬头便是一阵豪饮。
柳如涛可没啥兴趣跟纥干承基这等必死之人多啰唣,调侃了其一句以后,便即面色一沉,扬部下了令。
纥干承基这么一说,张思政心头的火气也是狂涌不已,本来么,好端端的一场大戏,愣是叫一不知所谓的刺客给搅得个稀烂,这等憋屈当真令人膈应得慌,事到现在,张思政除了骂娘以外,也真不知该说些啥才是了的。
“诺!”
“二位大人,小的已筹办好了些生果酒水,还请二位大人姑息一二。”
张思政一声令下,自有一名黑衣蒙面人紧赶着便冲到了紧闭着的府门处,按着事前商定的暗号,有节拍地敲着门。
“咯吱……”
跟从柳如涛来此的人虽不算多,拢共也就只要十二人罢了,可尽皆都是妙手中的妙手,轰然应诺之余,毫不客气地便一拥而上,刀剑齐出,三招两式便将纥干承基砍倒在了地上。
亥时已过,夜早已极深了,可陈子明却还是未曾去歇息,而是端坐在内院书房的几子背面,手持着本闲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直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起,方才紧着抬起了头来,立马便见墨雨急仓促地从屏风背面转了出来,朝着陈子明便是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纥干承基一边跟柳如涛应对着,一边偷眼张望着周边,试图找出条逃生之路。
一见门已开,张思政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担搁,一挥手,带领着众部下便冲进了府门当中,旋即,两扇门又就此悄悄紧闭了起来,再无一丝的声气,唯见府门两旁的吊颈上有着两盏落满了灰尘的灯笼还在随风飘零着,灯笼上鲜明有着两个巨大的黑字——张府,此处恰是已被抄斩了的张亮之故居。
“罢了,大不了找个机遇再来也就是了。”
听得陈子明有令,墨雨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赶着应了诺,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禀大人,柳如涛着人送来了密报。”
“混账,哪来的鼠辈,安敢行刺本王,来人,给本王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纥干承基乃是惯走江湖之人,只一看张思政那等狼狈状,立马便知环境不妙,赶快伸手一抹,已将腰间悬着的横刀抽在了手中,一哈腰,退离了几子,马步一沉,摆出了个戍守之架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魏王李泰在十字街头大发雷霆,却说张思政领着一众部下沿长街一起疾走,而后又转入了冷巷中,七弯八拐地到了一正法寂的府门外的照壁处,紧着便是一挥手,低声地喝令了一嗓子。
“出色,久闻纥干大人生性谨慎,本日一见,公然了得。”
纥干承基明显没张思政那般放得开,人虽也走到了几子旁落了座,却并未去动属于他的那坛美酒,而是愁眉苦脸地感慨了一句道。
“嗯……,我等已是极力了的,谁晓得会有人也要刺杀李泰那厮,娘的,好死不死撞上了,能怪谁去,管他那么很多,先喝个痛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