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就依爱卿之策,孤明日便召世人前来,统统任凭爱卿指派,便是孤,也任凭爱卿批示,务求一战而定乾坤!”
侯君集心中虽已是起了操纵太子之心机,但却决然不会有涓滴的透露,而是作出一派恭谦状地伸手将太子扶坐了起来。
“诺!”
苏昭拜别后不久,就见身着大将礼服饰的侯君集已在陈水砚的伴随下,大踏步地行上了殿来,朝着太子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爱卿救我,孤已是危在朝夕,唯有爱卿能救孤一命了,孤也是迫不得已,方才行此刘琦之旧计,然,心却真,还请爱卿看在昔日之友情份上,救孤一命罢,孤求您了。”
侯君集臆想造反之事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实际上,早在被免除兵部尚书之职时,他便多次策划背叛之事,之以是没行动,不是不想,而是手中力量不敷,不敢轻举妄动罢了,现在么,有了太子以及其一干翅膀的力量,侯君集可就没甚顾虑了,这便连络着太子所说出的这么些力量,道出了心中所谋之策。
太子乃是半君,满天下能令其下跪者,也就只要太宗一人了的,饶是侯君集生性狂放,这乍然被太子这么一跪,也自不免便被吓得个手足无措了起来。
“好叫侯爱卿晓得,本宫新得了一坛美酒,传闻乃是三十年陈的女儿红,不敢独享,特请爱卿前来,一道好生饮上一回。”
“老臣叩见太子殿下。”
一听侯君集如此表态,太子当即便不哭了,而是指天画地地便先行许下了个重诺。
侯君集乃是东宫常客了,与太子自是熟稔得很,持礼虽尚算恭谦,可内里倒是较着地透着股随便之意味。
侯君集虽文武都只是普通般,可小聪明还是不缺的,到了此际,又怎会不知太子如此行事的目标安在,摆布不过是想称兵造反罢了,而这,恰好恰是侯君集之所想——侯君集一贯自大才高,又自认有大功于唐,却因琐事被罢官,虽经起复,却只得一闲职,心中早已是不满至极了的,也早想着取李世民而代之,何如手中无兵权,底子没法起事,现在,太子既是成心要造反,他自是起了操纵其一把之心机。
侯君集明显不信太子相邀仅仅只是为了喝酒,不过么,却也并不说破,而是一派豪放状地便回应了一句道。
侯君集话音刚落,太子的脸上立马便出现了层红光,紧着便起了身,一摆手,笑容可掬地收回了聘请。
歌舞上过了三折,酒么,更是早过了三巡,一坛后代儿红已是大半进了两人的肚中,饶是二人皆量大,到了此时,也都已是微熏不已了的,趁着又一曲舞毕,太子俄然笑着发起了一句道。
“好,那本宫便先上了。”
“使不得,使不得,殿下,您万不成如此啊,老臣,老臣……”
见得侯君集这般利落,太子的表情自是大好,也没再多啰唣,一击掌,已是大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两队盛装舞女袅袅从殿内行了出去,且行且唱,水袖飘飞间,乐声就此大起了。
“太子殿下有邀,老臣自当作陪。”
侯君集酒兴已高,再一听太子如此说法,顿时便来了兴趣,自不会推让,笑着便应允了下来。
太子既是故意将大事拜托给侯君集,自是不会对其有所坦白,毫不踌躇地便将手中把握着的首要力量尽皆道了出来。
“本宫此桩宝贝得之不易,可不敢等闲动之,还请侯爱卿随本宫一道去看看可好?”
“太子殿下有令,老臣自当顺从。”
“不瞒侯爱卿,本宫昨日可不止得了一坛好酒,更得了一桩希世奇宝,本宫遍问了宫中统统人等,无一能识得其之妙用的,爱卿夙来多智,可愿为本宫一解利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