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不让步之下,眼瞅着便是两败俱亡之成果,可就在此时,又是林明斌从旁杀了出来,狠命地攻出一刀,架住了李安俨的刀锋,固然只一挡,就被李安俨的巨力给震得连人带刀倒飞了开去,可李安俨的刀倒是再也劈不下去了。
“甚么?竟有此事?”
赵如海自是清楚太宗不会惧战,可却又哪敢真听任太宗在暗夜里去疆场冒险,赶快便重重地连磕了几个头,紧着求肯了一句道。
“逆贼,受死!”
“全军都有了,挡住贼子,都给本将杀啊!”
“杀上去!”
赵如海虽是也被撞得个头晕目炫不已,却顾不得埋汰那名中年寺人的莽撞,乃至顾不得呼疼,一咕噜便蹿起了身,连滚带爬地便冲进了寝宫当中,焦心万分地便出言禀报了一番。
“杀!”
叛军虽是因着李安俨的透露不得不提早策动,可毕竟是有备而来的,兵器设备齐备得很,论及单兵战役力,也要比宿卫军这等花架子军队高出一筹,固然是仰攻之势,可还是杀得仓促戍守的宿卫军官兵死伤惨痛不已,若非宿卫军援兵来得快,只怕关城第一时候便要被叛军所攻陷。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万不成如此啊,还请陛下赐下调兵符印,老奴愿搏命畴前宫出去求援!”
关城上就那么点位置,常、李二将连同各自的亲卫队全都绞杀成了一团,旁人底子就再难插将出来,饶是林明斌已是调集了数百名部下,却愣是难有作为处,眼瞅着几路反贼大至,顿时便急红了眼,再也顾不得甚误伤不误伤了的,大吼了一声,喝令营中的弓箭手上前助战。
一刀斩杀了李安俨以后,常何顾不得擦一下满头满脸的鲜血,也顾不得本身连中数刀的伤痛,眼瞅着叛军的梯子已将靠上城头,常何可就急了,嘶吼着批示部下将士从速迎战,又紧着派出了一名亲卫去背面的虎帐里调兵来援,独独忘了要先去告诉一下太宗。
关城上的混战还未曾消停,从东、西两面冲将出来的两路叛军已是缓慢地合兵一道了——东宫卫士全部武装,却少有攻城之器具,而汉王府侍卫们战役力堪忧,可攻城器具倒是齐备得很,云梯、撞车之类的都有,彼其间如何共同业事明显是个不小的困难,但是侯君集却并未花时候去清算与调剂,而是紧着便下达了攻城令,没旁的,只因他很清楚己方这五千余兵马看似很多,可实际上么,大半是没如何见过血的模样货罢了,如果不能趁着关城上混乱未曾停歇下来前拿下关城,本日一战的成果实是堪忧,正因为此,他底子就不去清算步队,而是嘶吼着便许下了重诺。
“如何回事?外头为何如此喧哗,嗯?”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太宗压根儿就没想到太子会起兵造反,这乍然一听之下,顿时便怒了,双眼一瞪,已是厉声呵叱了起来。
“救兵已至,结阵死守!”
常安在冒死,李安俨又何尝不是如此,似此四周楚歌之际,再不冒死,那就只要死路一条,正因为此,纵使瞧见了常何劈将过来的凶戾一刀,他也不躲不闪,一样是吼怒了一声,部下一个加力,刀速蓦地间便更快了几分。
“陛下息怒,容奴婢这就去刺探一二。”
值此危构造头,得了林明斌援手的常何可不会有甚心慈手软,手中的横刀精确地砍在了李安俨的脖子上,只听一声闷响过后,李安俨的脑袋便已是飞出了数尺,而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城碟处,至于其无头的尸身则是闲逛着软倒在了地上,鲜血有若喷泉般从脖颈的断口处狂喷而出,淋得常何一身都是。
“先登城者为侯!”
……
这一见太宗神采不对,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拖延,紧赶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末端更是叩首如捣蒜般地哀告着。